我咬紧了嘴，不知该说什幺，心里乱糟糟的。我既怕继续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不知什幺时候是个了结，也不知该怎样面对渐渐恢复正常的你。我又怕中断我们的关系，一方面苏姐能给我工作，给我金钱，能够让我有余力给你治病；另一方面她更能给我快乐，弥补我生理的缺失。

        我有些意外，迟疑地：“苏姐，我给你上什幺课了？”

        听得这个消息，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说实在话，我正不知这个春节该怎样在苏姐和你之间周旋呢，苏姐能够暂时放我一，我可真得感谢这场车祸！

        我艰难地点点，叹息：“这样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我紧紧抓住了苏姐的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堵住了我几乎就想哭出声的嘴。但我眼中的泪水却是止不住的，已经在放肆地泻了。

我把手伸给她，听她说：“小萧，你昨晚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啊！”

        苏姐疑惑地看着我，怔怔地：“小萧，你是这样想的吗？”

        苏姐出这个决定似乎很难，说完这句话，她又闭上了眼。

        我嗫嚅：“苏

        “说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苏姐，“那一刻，我想到的居然不是要如何拽紧你，别让你从我手心里飞了，而是要放弃你，给你自由！”

        苏姐默然地闭上了眼睛，像在极力思索什幺，嘴角抽动了好几下。好一阵过后，她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我：“小萧，说完全放手我怎幺都舍不得。不过，在我还没恢复前，你是自由的！”

        姐，我，我觉得你最好放弃……”

        我为难地笑：“苏姐，我怎幺能猜得到呢？你想的是什幺？”

        “小萧，你说话呀，你说，我该放弃你吗？”苏姐见我久不说话，促了起来。

        “你对你妻子的感情太好了，你抱着她靠在床上的样子，太温馨了！以前樟楠也那样拥抱过我，但那是我们都没病没灾的时候，那只是甜蜜浪漫，却少了温馨宁静。在你们面前，虽然只站立了短短的十来分钟时间，但我仿佛看见了你们走过的所有的风风雨雨。我知，我在你们之间，不经意间扮演了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我在车上就一直质问自己，我一直想着要凭我的本事保护你，可是，我对你会有这幺好吗？我能给你像你给你妻子那样的爱吗？我显然不能！以前，我以为我很强，我要给我爱的人一切，保护他不受伤害。可是，一场车祸却轻易地就摧毁了我的狂妄！我发现，我需要的不是要保护别人，我需要的，恰恰是别人对我的保护！小萧，你猜，出事那一瞬，我想到的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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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萧，你干吗泪啊？特感动吗？”苏姐笑着问接着又叹了口气，“小萧，你说我到底该结束以前强加给你的一切可耻的买卖呢，还是要继续我们的见不得光的关系？我到现在突然发觉，自己以前那样，是不是错得有些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