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躺在床上,见我进去,嘻嘻地:“刚才阿辉还说你不懂得人情世故,说你不会来看我呢!阿辉,这次你可没说中!”
“你化过妆?”我惊奇地问,“你活动不方便,自己怎幺化呢?”
“看什幺呢,这幺仔细?”苏姐嫣然一笑。
我只有祝愿你们白偕老了!”
“小萧,别在乎这些虚套!阿辉也就一说,你们是同学,你还不知他那张乌鸦嘴?”苏姐笑着,“来,过来,过来坐下。”
我到余辉刚才坐过的凳子上坐下,欠着子去看苏姐的脸。
我推开门进去,见余辉坐在苏姐床凳子上,正耐心地削着苹果,果呈环状绕在他腕上,绯红的颜色格外温馨柔和。我怔怔地看着余辉腕上的果,有一阵感觉像进了这家伙的家,而床上躺着的,就是他曾经的老婆。
到病房门前,正要推门进去,一郁的香水味便扑鼻而来。这混合型香味让人感觉进了春天的大花园,眼前仿佛能见到盛开的各色鲜花。我知,苏姐的那些年轻的经理们来过了。
余辉这才闭了他那张鸟嘴,把果扔进垃圾袋里,将果肉递给苏姐,回朝我咬牙切齿地怪象,然后悻悻地出门去了。
苏姐羞涩地笑着,红了脸:“是阿辉帮我化的。她叫小艾把我的化装品送了过来,我说不化,他不肯,要帮我化,化好了让我看,嘿,这家伙的技术还真不错!”
余辉笑:“谁知这家伙今天竟开了窍呢!想是苏姐调教得好,才几天不见,呵呵,都知给老总拜年了啊?喂,哥们,你是最后一个来给苏姐姐拜年的经理,不会来得急连礼品都忘了带吧?”
我回过去,羞愧地:“苏姐,真不好意思!”
余辉笑:“哥们,去买吧!”
“不重要,就这幺一问。”苏姐淡淡地。
我敲了敲门,余辉便在里面应:“进来就是,门没关!”
苏姐笑:“小萧,能来就好,什幺礼品?上次不是买过东西来看我幺?快坐会儿,别听你这同学的乌鸦嘴瞎嚼!”
“他当时在什幺?”苏姐问。
“苏姐,你说什幺?”我惊讶地。
这幺重要的事都忘记了!我一时尴尬不已。
“这很重要吗?”我问。
我还真就出去买,刚往门外走,就被苏姐叫住了:“小萧,别走。阿辉,你回避一下,我和小萧说说话!”
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空着手!我居然把买礼品
我摸了摸她的,叹息:“许朵,好好把握命运,千万别再被命运把握!进去吧,外面冷!”
“他,他在男人喜欢的地方。”我说,“他一听到你出事了,就急匆匆地来了。”
苏姐眼神定了定,突然:“小萧,我们结束吧!”
“我们结束吧!”苏姐重复了一遍。
不知怎幺的,我对苏姐的脸始终很感兴趣。她今天化了淡妆,脂粉施得恰到好,既掩饰脸上的斑痕,又不显得艳。化过妆的苏姐恢复了她迷人的魅力,而她上的幽兰香,更是冲破刚才那混合型香气对我的嗅觉的笼罩,直扑我的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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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余辉还有这本事,更没想到这家伙心这幺细,耐心这幺好。心里赞赏之余,一想到那家伙拿着粉扑在苏姐脸上轻拍慢扑,我又生出了一莫名的酸气。当我发现自己竟然吃余辉的醋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
苏姐继续说:“小萧,出事那晚,是你打电话叫余辉的?”
大年初一,我想去给还在医院里的苏姐拜年,跟妈妈商量,她表示赞同。和你说了,你也没意见。
“是的,我当时离不开,只好找他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