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杨的，杀了人还要狡辩。”旁听席上一名中年贵妇边恼羞成怒地吼叫着，边向杨惠娟飞出异物。她很可能就是那种已经妨害他人却不自知者，被点穿后不免恼羞成怒。当然入庭安检十分严格，枪支和金属利这类危险品本进不来，此时飞向杨惠娟后脑的只不过是个装满矿泉水的塑料瓶。但会武的杨惠娟并未等闲视之，听到脑后劲风压来，她捷地一面转一面用力举起双手，通过听

        上午刚开庭，旁听席上就可以闻到隐约的火药味。只要杨惠娟一开口宣传“革命理”，席上立刻嘘声四起。倒是法官反过来不断在敲击木槌，要求尊重被告的发言权。这样是因有人起哄而故作大度，还是上级早有让杨惠娟“大吐毒素”的安排，不得而知。亦或两者兼有之吧。

贪官详情的日子，因此这个星期三又很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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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杨的，你也太狠毒了！王叔叔收受别人馈赠是为了让我能治愈肾病和帮助那些失学儿童，就因为那些资金没有及时用出去，你便上门杀害他，抢走所有资金。”一个清清秀秀的少女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应该说，在法庭上推出这个绝无仅有的“德贪官”，真还费了那些幕后策划者的许多心血。他们很想以此为例，向社会“揭”杨惠娟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残暴、多么丧心病狂。

        杨惠娟并不为所动，她按照对革命的理解，娴熟地作出反击：“也许被我们惩治的贪官污吏中，确实存在这位小妹妹描述的出于对亲友感情和社会责任感而民脂民膏者。在受惠者眼里，他可能是贴的丈夫、慈祥的父亲、可爱的叔叔。这样的人被革命洪吞没，从文学意义上也可以讲是出人泪下的悲剧。1979年后的一些中国右派作家就这样过，他们拼命从把剥削农民当作理所当然天条、严重阻碍社会发展的地主阶级中，寻找出一两个生善良、为人本分的地主来，企图以此证明整个土改运动违反人，并予以彻底否定。但结果呢？亮眼睛的革命人民，并没有因此而被蒙蔽，他们十分清楚：既得利益集团中即使存在过一些对穷人和气、关爱的成员，也无法改变整个集团的反动质。而且就是这样表面值得同情的人，他们那田园牧歌式的与世无争生活，也是建筑在不合理的政治、经济制度带来的物质基础上的。从表面上看没有犯他人利益，但他们生活的本，就是以国家停滞、人民苦难为代价的。革命当然不会因为他们没有自知之明，而不去动他们。所以试图以‘德贪官’这样的个别事例，否定我们惩治贪官污吏伟大革命努力完全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