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因为这件事。唐宛听了她的话，摇失笑。男人的心向来是靠不住的。

        唐宛哪还能再听，倒完收了茶壶就走。

        她到底不忍心，“无妨，是我不许她们进来的。”

        晋察看着蕴郁茶水，轻笑，“你也不选一选，看是不是合自己的心意。”

        如此情绪外，不知收敛，等那谢家嫡女嫁到正房中来，不知要受多少苦。

        就这一晃神的时间，女人便慢慢朝他靠了过来，目光还落在书架上，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存在。

        闲来无事，去府中藏书阁将书返还，再取几本书来看。

        男人语气淡然，似话中有话，“不必，正妻乃执掌中馈之人，老夫人相中，必有她的理。”

        往常这个时间，本就没有人过来，久而久之，便不禁松懈下来。女人又如何能想到，晋察就冷冷站在后呢。

        倒是巧了，这名字读音倒是和她一样。

        他像是被灌了迷魂汤一般，就站在书架的一侧，慢慢看她走过来，看她何时能发现自己。

        很快就过了十五，眼看着离谢婉进门的日子越来越近。

        李妈妈察觉她情绪，“姑娘怎么了？心情不好？”

        李妈妈走过来，在她旁蹲下，劝，“姑娘你就别瞒着我了，我知你心中还担心着。这公子要娶谢家嫡女的消息，早已在府中传开了。我已经打听好了，这谢家嫡女说好听点是个子温婉，说不好听了就是唯唯诺诺。再说公子心在您这边，这谢家嫡女是翻不起风浪的。”

        似是惧怕他手中的剑，忽地小小的退后一步，动作虽然微弱，哪能逃过他的眼睛。

        如此，心中松快许多。

        他眼前忽然浮现她在下承欢时嫣桃红之姿，摇摇。罢了，到时便多护着她几分吧。

        她随手挑了几本游记，有一页没一页慢慢翻着，很快就入了迷。

        眼神下移，又落在被衣裙紧紧包裹住的盈雪山。

        不过几秒钟，女人似是瞧见他的眼神，连忙将衣服拢好，彻底遮挡那片诱人的白皙。

        先是眉轻皱，心中隐生怒气，这府中的藏书阁岂是随便一个丫鬟就能进来的？正准备唤人将她赶出去，又忽然止住了。

        晋阳到底没忍住去看女人脸上僵的神色，仓皇逃窜的背影，皱了皱眉。

        谢家嫡女，也不知是不是好相予的。

        许是忌惮着老夫人，不能落了谢家的脸面，他这段时日没有来她这边，就连来看她也不曾。

        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仰起，好似一掌就能掐断了一般。

        唐宛低倒茶，只觉得这茶口怎么如此细小，倒了这么久也没有倒完。

        他倒是不避讳，“我长年在外带兵打仗，刀剑不长眼，指不定那日人就没了。还是莫要祸害人家姑娘了。”

        晋察脸上似有血色涌上，忍不住在心中暗恼此女的轻浮。

        ……

        他忽然就想起了半月前，他从她旁走过，女人也是这样，微微低了颈子，嘴水的，很有肉感，还透着一丝引诱的红。

        不过经过这几日，却是凉了她的心，也让她看明白过来。顺带将原本就不容易生起的几分微弱心思，彻底赶了出去。

        幽深的眼神落在女人嫣红嘴几秒，定住，又侧移开。

        唐宛心知肚明。她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姑娘，如何能不明白，他这是有了晾着她的心思。

        初见时，女人上胡乱披着寝衣纱，白的随着被他踹翻的动作微微袒出来，隐隐可见暧昧红痕。

。只是二叔……您辈份比我高，怎无娶妻打算！”

        小荷和一众丫环低听着李妈妈的训斥，

        “诶呦，这房中怎么这么暗。”李妈妈看见她，走过来，“这丫们也太惫懒了些，也不知进来掌灯。”

        哪知女人竟入了迷，就这样轻微仰着，几丝秀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还有一被女人进水檀口而不自知。

        近在眼前。晋察也不知自己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就这样站在原地，没有躲开

        晋察一踏进藏书阁，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只能听旁男人云淡风轻，“可惜，倒是叫我先了你一步。既然老夫人相中了谢家嫡女，那便定下她吧。”

        不知过了多久，才合拢起来，准备回去慢慢看。

        她不自觉轻握拳，在床边怔怔坐了许久，一直坐到傍晚，房中暗了下来。

        密闭的室内，似有幽幽的沁香钻进他的鼻子。当时没有在意，现今却是一脑儿浮现在眼前。

        唐宛回到房中，眼前忽然浮现出男人淡薄的眉眼。

        04

        “无事。”她说了她也不会懂。

        手指轻抚书脊，沿着书架慢慢走，想要再挑几本有趣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