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怕被人发现的紧张焦虑的情绪，听了他的话，心中虽觉得他有些可怜，却也不知说什么话来安他。

        走之前，唐宛还特意嘱咐等她走远了，他再回去，可千万不能让人看见了。

        唐宛上还有情事之后留下的味，担心他看出什么来，问他，“你寻我作甚？”

        唐宛见他并不关心晋繁，她也不好越俎代庖了去，心下虽已减去些许疑虑，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在席上没看见你，刚好碰见曼娘，随口向她一问，没成想她还真知晓。她说你衣裳叫人弄脏了，带去了她屋中去换。”

        “众人不知我父亲醉了，怕惹他动怒，皆不敢说话，席间气氛凝滞，实在是算不上好。而我原本在同人玩闹，听见祖母讲我提及我母亲，也情不自禁的停下听她讲。”

        唐宛腰酸，又不敢在屋子里同他待太久，生怕叫人撞见了，听从他的话在一旁坐了会儿，喝了几口茶。

        单就站在他面前的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同晋察，晋繁的那档子事被戳破，光是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开始心慌。

        唐宛一路上走的又急又快，若不是素质跟不上，她还能走得更快些。

        唐宛心中一紧，直直的盯着他看，手心都有汗出来了，她知自己这个表情很不自然，却也没办法维持住一个完美的表情。

        晋商看了她一眼，低下去，神情似乎也有些恹恹的。

        “只要一会儿就好了。”

        “我也不知，他们为何对此事忌讳如深，好像人死了，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谈及了，仿佛那是一件极登不得台面的事，要说，也只能拐弯抹角的说。还要怕当事人当事人不悦，如此就都遮遮掩掩的，全都不肯说了。”

        说完，扒着门将脑袋伸出去看了一会儿，见没有人才放心走出去。至于后似有若无的笑声，她早就抛之脑后了。

        唐宛心中尚有疑虑，只觉得心中沉沉的发闷。

        唐宛愣怔片刻，问他，“你父亲既醉酒了，怎么不见同你一起？”

        “你能陪我坐坐吗？”

        晋商停了会儿，忽然说，

        “而我能的，也仅仅是从他人的只言片语间，窥见我母亲的浅淡风光而已。”

忍不住往他的下乱瞟，看着他已然立起来的，心中感慨，真是要命，这人是有无限力吗？怎么这么快又了起来！

        她略微松了一口气，心还是有些快。

        或许是近日忧虑过甚，弄得她心境也冷血了些。心：世上的可怜人何其多，他不愁吃穿，不用担忧命，仅仅是缺少母爱，听见他人谈及往事便开始患得患失。

        晋繁穿上衣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你去休息，此事由我来善后，不必惊慌。”

        “然后呢，怎么也没见你去寻我。”

        晋商抬起脸看她，眼中有些乞求的神色在里面，

        唐宛看他眼中似有水光，终究还是未忍心，在一旁坐了下来。

        不过她这小胳膊小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连忙将屋子收拾一下，只那破碎的屏风可令人疼起来。

        “你在换衣，我又怎好去寻你，便坐在这里等你了。”

        “我今日……”

        见他还站在哪儿，拍了拍一旁的凳子，“还不快过来。”

        “宛娘。”

        走在小径上，忽见不远一石桌旁有一人坐在那，唐宛顿时心如击鼓，待走近了些，才发现是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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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商不是很在乎的模样，“他已醉的有些走不得路了，祖母便唤婢女扶他离席了。没见他回来，大抵在哪一睡死了过去。”

        可能是最近被迫纵过度，不久前还被他父亲按在下弄，上有些难受的紧，因而碰见他，大抵是心理作祟，总不能按往日里待他的心境看待他，总觉得心中有些奇怪。可能是愧疚，又或许是其他？

        晋商今日似乎有些发怔，等她走到近前了，他才发现，站起来朝她走了几步，站定。

        “祖母今日在席上，忽然提起父亲幼时醉酒的小事，感慨之际，又提及了母亲。”

        若不是晋繁看她实在是坐立难安，这才答应放让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