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峰不再说话了,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往杯里倒茶,细细的茶水往下,直到出杯口了,男人才放下来。
于是她便干脆站在他手边,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她十分顺利的跟着他下了船,只是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中途并没有机会离开,于是又不得不入了他的府邸。
于是他坐着,她站着,在一众惊诧的视线中,垂着眼眸听他慵懒,“不错,看着还像那么一回事。以后你就跟在我边服侍吧。”
经了这一场,她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噩梦也没有来找她,一觉睡到早上,直到脸上被扔了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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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弄出这样大的声响,子一时愣住,然而谢峰那里并没有动静,也没有出声问她。
谢峰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在一众仆中,准的看向站在一旁的她,不悦的叫她站近些。
微凉的茶水过口,男人放下杯子,声音微微有些暗哑,“走吧。”
她睁开眼,谢峰站在她床前,“把衣服换上。”
唐宛疼的几乎直不起子,等那剧烈疼痛缓过去后,她单脚着回到床上,刚才那些忽如其来的缥缈的淡淡寂寥情绪也被这肉上的疼痛给转移了,她抱着脚丫子疼的龇牙咧嘴,心:生活可真是啊。
她不想多言,只,“不小心撞到的。”
茶杯外圈溢出了一圈水渍,他丝毫没有在乎,杯沿上嘴。
唐宛轻轻叹了一口气,下床的时候脚还有些跛,谢峰注意到了,问她,“脚怎么回事?”
唐宛往前凑了两步,他还是不满意,只说,再近些。
唐宛很聪明,在他将侍女衣物扔给她的时候,就知了他的打算,因而一句话也没有问,就将衣裙换上了。
现实。
她动作很快,将上的衣服脱下来,就要去拿春凳上的衣服,因着脚上的伤一时没站稳,倒是将屏风撞斜了一点,凳子被带的刺啦一声往外走,衣服也半掉不掉的。
然而当她被深夜的冷风得瑟瑟发抖,想要关门转回屋的时候,柔小脚仅穿着一双包裹作用的柔睡鞋,脚尖猝不及防踢到高高的门槛上时,一强烈而尖锐刺痛正在明晃晃的告诉她,此刻并非是在梦。
谢峰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坐在桌边喝茶,唐宛委婉的表示自己的需求,然而他并没有女换衣时需要转过视线的自觉,坐在那里屹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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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从外面看,也只能看见从屏风里伸出的一只手,于是心下稍安,微微俯,连忙伸手将衣服从春凳上捞了回来。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男人似乎刚倒了一杯新茶,杯沿抵着,见她出来,便抬眼往这边看了一眼,将茶水一饮而尽。
虽然视线是自下而上,尊卑却一眼可见。
她坐起来,这很明显是一件侍女服侍。
里面唐宛走到屏风面前,她站在里面往外面看过去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似乎正在喝茶。
又或许这本就是一场荒唐大梦,一场她经过一天劳累的社畜工作之后躺在床上的噩梦,等她醒来之后才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怪梦,什么古代,什么二爷,仿佛魔音一般在耳边各种强势沉郁的男声,以及后不知何人压着她的那一只属于男人强劲有力的大掌,都是她因为生活与工作压力而反出来梦境。
从外面看应该也同她差不多,瞧不出什么,于是稍稍放下心来,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春凳上,背过子去解衣领上的扣子。
她微微侧过子,看了一眼旁边离她有些许距离的衣服。
在各种事物都高速发展时刻都会变化的时代,每天面对的是网络上来自世界各种各样的信息的冲击,每个人都会或轻或重的产生一些压力,这是不可避免的,因而一场噩梦也是情有可原。
谢峰没有再挑刺了,抬眼上下打量她,似乎对于穿着侍女服饰的她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