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展却一眼就认出这女俘就是昨夜与自己交手的那女夜行人,不由狠笑一笑:“你们这帮贼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还不老实交代!”
十一个人俘虏不置一言,扫了一遍屋内,先是眼中有些意外之色,接着又冷冷地看程展一眼,段七轻声说:“老爷,这帮狗贼嘴得很!要上刑吗?”
他已备好种种刑,老板凳、夹板之类一应俱全,程展却没有这么多耐心:“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沈知慧替他说了想说的话:“十一颗脑袋,一次砍一颗,看你们的嘴有多!”
程展击节赞:“我们的方法一向是先砍再问话,段七,挑个好砍的给我拉出砍了!”
被拉出队伍的那人神色大变,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程展只问了一句:“你想招不?”
他只是啐了程展一口,又大声骂将起来,话连天,程展手一挥,段七带两个手下把这汉子提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到一声掺呼之后,段七提着一口粘满血的单刀走了回来,大声说“夫人,老爷,都办得极利落!”
程展这么一出手,这剩下的十个土匪神情大变,有破口大骂的,有人默默无语,有人眼里多了两滴泪水,程展又扫了一眼:“有谁要交代的?”
“呸!”那美妇人朝程展吐了口水:“要杀要剐都由你,老娘十八年自会来找你这小狗报仇!”
这伙人一下子都骂开了:“沈家的小狗,要杀要剐都由你!老子十八年又是一条好汉!”
只是没了方才的气,有人是哆哆嗦嗦地骂开,程展毫不犹豫地说:“再拖一个出去祭一祭昨夜殉职的好弟兄!”
他眼一斜,却看到燕琴君被吓得缩在屋角,眼睛却只盯着那美妇人看,她当即发觉程展正在看她,脸一红,赶紧退出屋去。
段七又拖起一个俘虏,那家伙双手又用力挣扎,却不肯说一声服的话,程展又说了句:“段七,你再拉一个出去陪考陪考!省得等会大考吓得子!”
这前厅之内杀气腾腾,这剩下的几个人都有些俱意。
这少年年纪极轻,却如此心狠手辣,任是他们见惯了世面,却都被程展的手段吓破了胆,只有那个美
妇人仍是面不变色,对程展更是怒目以视,大声骂:“小恶霸,**你十八代祖宗?”
“真是痛快!真是痛快!”段七押着那个陪斩的俘虏走了回来:“老爷,接下杀哪一个?”
程展这回却不急,转坐在虎大椅上,和沈知慧相视一笑。
那个陪斩的俘虏已经面无人色,敲开牙齿的时候不长了!
在土匪中过的那些日子,教会了程展许多东西。
整个房间的空气凝固起来,这些俘虏不敢正视程展的眼神。
谁都不知下一个会轮到谁!
程展刚想开口,段七猛然指着那个美妇人叫:“老爷,我认出来,这就是银剑夏语冰那个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