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钟玉的半张脸都沉在水里，往外吐着泡泡，青瑶走的匆忙，但她没漏掉青瑶提到燕王的瞬间，眼底闪过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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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瑶在警告自己不要打听，不要好奇，更不要接近。

        那么温馨却没有一点他的容之地……

        青瑶是皇后边的大女，为什么是她侍奉燕王沐浴？颜钟玉泡在温热的水里，脑中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

        “父亲也这么说。”姚清故意挠了挠妹妹腰上的肉，惹得姚元嘉咯咯直笑。

        姚元昭在远看着亲密的二人，心中不是滋味，可他可没有时间分心给别人，教他骑的师傅是开国将军的长子，严厉至极，手臂不练到酸胀是不能放下弓箭的。

        “吴王殿下是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吗？”伴随着开门声，青瑶的声音传了进来。

        ……

        姚元昭正端坐在侧殿设立的小桌前练习写字，在听到姚清的声音后，握笔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墨汁啪嗒一声滴落在了宣纸上，瞬间晕染出一大块污渍。

        公主小小的贴在颜钟玉的后背，两只小手攥紧了缰绳，开始教颜钟玉驯骑。

        “殿下。”颜钟玉立刻握住了姚元昭不住颤抖的手，手心的温热传到了姚元昭的手背上。

        这再次让颜钟玉感叹于皇室的胆魄，不是皇子还是公主都要学习。

        “我要去侍奉燕王殿下沐浴，钟玉你用完浴桶就叫今晚值守的内侍进来把浴桶搬出去。”青瑶吩咐完就走了出去，留下懵懵的颜钟玉呆立原地。

        “燕王殿下，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李问在心中摇了摇，燕地苦寒，又靠近高句丽，不时就有犯境的高句丽军队，这个小皇子不是练武的材料，将来去就藩可是个大问题，他现在连松得跟棉花一样的幼童训练弓都拉不开。

        “青瑶姐姐，你这是？”颜钟玉一边脱下外裙，一边好奇地问。

        “多谢殿下，我只是有点怕高……”颜钟玉嗫嚅了一下嘴，最终说出了自己的害怕。

        “母亲还在歇息，元嘉小声点别吵到母亲了。”姚清的视线看向了里间，眼中带了些担忧。

        “四哥今天来的好早啊。”姚元嘉清脆的声音飘了过来，颜钟玉好奇地抬起看了一眼，只见姚元嘉从里间跑出来抱住了姚清的，在向兄长撒。

经典，还有骑，君子六艺竟然从三岁开始培养了。

        李问注意到了幼童的隐忍，唯独这一点让他十分佩服。

        “多谢师傅教导。”姚元昭知自己让李问失望了，手臂不停传来针扎般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咬紧牙关。

        “呼……”颜钟玉拖着满臭汗的疲惫回到值房，她得赶快把自己清理干净，等下还要去侍奉两位殿下沐浴。

        “来，四哥抱抱。”姚清倨傲的神情立刻缓和了下来，他眯着眼笑着弯腰抱起了姚元嘉：“元嘉又重了不少啊。”

        “看到了吗？只要抓住缰绳，它就只能服从你的意志。”姚元嘉的话从背后传进了颜钟玉的耳中，如此霸的言语，从一个三岁的孩子口中说出，让颜钟玉十分震惊。

        “哈哈，没事的，习惯了就好。”姚元嘉呲溜一下就下了，随后十分熟练地踩着镫上了颜钟玉的上，两人的紧紧贴在一起。

        颜钟玉将他们嬉闹的场景看在了眼里，但她心里没有一丝动容，她看着前对这些声音视若无睹，继续练字的姚元昭。

        “钟玉，我洗好了，你快去吧。”颜钟玉进后便和青瑶同住，说是方便她教导自己如何侍奉殿下，青瑶换上了便于劳作的窄袖罗裙，看起来像是要去活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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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钟玉不会骑，但作为两位殿下的伴读，显然这是她必须要有的技能。

        好温馨好和睦的兄妹啊……

        “母亲在歇息吗？”姚清正少年的变声期，声音很是低沉。

        “钟玉，你不要这么紧张，这只是一匹小。”姚元嘉从容地骑着小漫步走到了她边。

        这偌大的大明里，藏着好多谜团。

        颜钟玉的都绷直了，都皇家的公主大胆，此番一见，她竟如此大胆？

        “无事。”只见姚元昭的小脊背再次直，他稳住了，将墨汁沾污的宣纸刷一声抽走重新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