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昭点了一下，便带着颜钟玉离开了寝。

        姚元昭了自己的太阳，神情十分为难：“难啊，自从大哥……大哥叛乱后，舅舅就不问皇子间的斗争了。”

        “一个外甥就好，就像你在陛下面前那样。”颜钟玉这句话一出，姚元昭的双眼都亮了一下。

        “辛苦你深夜前来了。”颜钟玉看完后收起纸条放进了自己腰间的荷包中。

        “殿下注意，莫要累着自己。”颜灵均此时已经全然是一副小媳妇的媚态了。

        “婢见过燕王殿下。”彬儿低着不敢直视姚元昭。

        姚元昭展开纸条，脸上毫无神情波动，随后她就把纸条递给颜钟玉：“你也看看吧。”

        “钟玉，你是想要我与舅舅拉近关系吗？”姚元昭终究是被皇帝一手养大的，颜钟玉讲到这里她就明白了，慕容洵不仅是她的舅舅，更是皇帝最信赖的重臣，要是能得到他的支持，那就能跟姚清交锋了。

        颜钟玉跟在姚元昭边出入前朝后十几年，她看得清楚，这些世家大族为了家族利益，都是熬成的老狐狸了，姚元昭一个年轻的没有基的亲王，很难从他们手里捞到什么实际的好。

        “你刚刚休息得还不够久？”颜钟玉心里十分乱，姚元昭这次只在一开始握住了她的手，之后就一直被颜灵均牢牢控制直到结束。

        “没什么好气的了，比起这个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颜钟玉一冷静下来就开始在脑中过了一遍她们两个手上的筹码。

        路上过去的人们看到她们之间的怪异气场都不敢请安了，一个个绕着走，生怕沾上被牵怒。

        “你别这样……”姚元昭也没想到一个世族大家的小姐竟然会出这么出格的事，但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面前的颜钟玉十分生气，她手足无措到不知该怎么安抚颜钟玉。

        姚元昭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一边双手垂在前不安地绞着，一边小心翼翼打量着颜钟玉脸上的神情变化。

        彬儿从袖口的暗袋中取出纸条，低着双手递给姚元昭：“请殿下过目。”

        “你这么晚从太极过来有什么事？”姚元昭的形比彬儿高上许多，她站在彬儿面前就像一座冷峻的高山，压得彬儿不过气。

        “还有啊。”颜钟玉继续说：“你与两位王妃尚无子嗣，他们毕竟跟你隔了一层，光是她们背后的势力还是不足以增加你上位的筹码。”

        姚元昭听到他这么说，眉挑了一下，显然是猜到了什么：“知了。”

        “不是要去看奏疏吗？”颜钟玉看也不看她，直接呛了回去。

        颜钟玉点了点，她自然知个中难度，要是慕容洵好拉拢，姚清早就搭上慕容洵的大船了，还用得着跟其他兄弟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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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床。

        “磨刀不误砍柴工。”姚元昭想跟颜钟玉单独相，还是着接下了颜钟玉的话。

        “现在不比以往了，太原王氏绵延百年，基深厚，颜氏虽然比不上太原王氏显赫，却也是望族，尤其是侧妃父亲颜煜，他现在可是国子监祭酒。”颜钟玉停顿了一下，眉紧锁。

        颜钟玉闪躲开了姚元昭的胳膊，她靠在后冰冷的石上，仰起深了一口气，原本因为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的口逐渐平缓了下来。

        姚元昭笨拙地伸出双臂想要跟小时候一样，抱一抱颜钟玉，让她平静下来。

        “我没事了。”颜钟玉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知这些事是绕不过去的，她摆了摆手，示意姚元昭站在原地。

        “回殿下，婢还从那听到个桃花汛还有洛阳，因为不敢凑到近前，只断断续续听了个大概。”彬儿一五一十地将自己在姚清府上听到的，他觉得可能有点用的消息一并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不过，我们要先理一下后面的事。”姚元昭的视线越过石，看向颜钟玉后的阴影，彬儿正贴着墙毕恭毕敬地站在黑影中。

        彬儿不敢再多说什么，向姚元昭和颜钟玉再次行礼后，便轻手轻脚地消失在了夜幕中。

        颜钟玉顺着姚元昭的视线也看到了彬儿，她向彬儿招了招手，彬儿这才一路碎布疾行来到了两人面前。

        一路上颜钟玉都是黑着脸，一言不发。

        “呃……钟玉，要不要先去走走？”姚元昭十分心虚，她都不敢伸手去牵颜钟玉了。

        姚元昭听到这话一下就急了，她直接拉起颜钟玉的手快步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姚元昭见颜钟玉口气缓和了下来，这才一点点挪到了颜钟玉边，歪着，小心问：“不起了？”

        “我知，要跟侧妃拉近距离。”姚元昭明白颜钟玉的意思，他想要有自己人就绕不开翰林国子监，颜煜可是能为她撕开一条路的存在。

        “好了，别这么可怜了，我又不是只会使小子的人。”颜钟玉看姚元昭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这些事都是她们一起商议后达成的共识，她得以大局为重，毕竟，要是姚元昭夺嫡失败了，她们两个都会死无葬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