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昭眼底带着隐晦的笑意,看着金吾卫们齐刷刷地跪在她前,比起镇守长安的禁军,只对皇帝效忠的金吾卫才是最好用的猎犬。
“都起来吧,守住太极和大明,无我御令禁止所有人进出门。”姚元昭要将这两成铁桶一般,一直守到洛阳那边的重臣和军队还朝。
“谨遵陛下旨意!”金吾卫们可不像李问那样弯来绕去,他们只受皇帝调度,也只对皇帝效忠。
“去吧。”姚元昭听到金吾卫称呼自己为陛下后,脸上也无一丝一毫的松动,没到传位御旨昭告天下的那天,她就不算真正的皇帝。
“是陛下!”金吾卫的将领们呼声动天,却在姚元昭面前乖顺得像条狗。
彬儿在里这么多年一回被他们的气势震慑到了,他同金吾卫也打了不少交,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同僚们,此刻摇一变,成了锐利的尖刀,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寒光。
彬儿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姚元昭上,他小心地咽了口唾沫,外有李问率领禁军,内又有金吾卫和杀手,整个京畿当真如姚元昭掌中的木偶般,任由她摆布。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彬儿见殿内再无动静,便小心询问主人的意思。
“只要等便好。”姚元昭盘坐在了棺木前的蒲团上,在中枢大臣们赶回长安之前,她要的就是封锁皇帝驾崩的消息,然后牢牢控制住长安。
“可这般动作难不会引起旁人的窥探吗?”彬儿觉得这么多大动作,绝对会让有心人起歪心思。
“你以为我从辅政来便不时在长安调兵是为何?”姚元昭没有正面回答彬儿的问题,反而是抛出了一个反问。
彬儿瞬间惊得哑口无言,姚元昭说的是,她坐镇长安两年来,便时不时调动军队,长安的百姓和大臣们也都对此习以为常了,自是难以联想到皇帝驾崩上来,等他们琢磨过来时,在洛阳的大人们也都回京了,届时大局已定,无人可以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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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元昭在中等待不过两日,颜钟玉和朝中重臣们便从洛阳赶了回来,北征的大军也随着他们浩浩进了城,直到百姓们在行列中见到人人孝,他们方才醒悟皇帝已经驾崩。
慕容洵和一众皇帝死前任命的辅政大臣恭敬地捧着传位御旨当着众臣的面高声朗诵。
在一声声山呼万岁中,伴随着厚重的鼓声和号角声,姚元昭披重孝,手扶着颜钟玉的小臂,一步步走到龙椅面前端坐其上,到如今,她便是真正的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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