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得还爽快的：

        我勉强咽了下去：“还是老样子，不怎么样。”

        “背后长着翅膀、脑袋上着光环的真天使在这里跟我说什么呢。锡，你听我说，”奇犽比我镇定多了，甚至开始帮智商都哭化了的我分析，“说不定你恢复和我之间真的有什么关联。”

        我飞进奇犽的房间，摸出几盒零食扔过去。

        字面意义上的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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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什么味都尝不出来。一定要说的话，口腔里黏黏的，有种在吃泥巴的错觉。

        这种设定在小说里也蛮常见的，应该就是这个不会错了。

        奇犽笑容满面地接过，三下五除二拆开包装，咔哧咔哧地嚼起来：“谢啦。”

        “跟眼睛变色不一样，这个可是前所未有的飞跃耶！遇到奇犽之后净是遇到好事，呜呜，你肯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吧！”

        “奇犽，看在我们革命友谊的份上，能不能借我点钱？”

        这种话如果不是笑着说出来的话，想必会更有说服力吧。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不知害臊两个字怎么写吗？”

        我哭无泪：“你是看习惯了，但是我被你整不习惯了——！”

        如果被人发现他的衣柜里放着几件来源不明，而且尺码明显不对的女装，事情会发展得很麻烦，所以我没贪多，只拿了一套，在店里当场套上，趁别人不注意把钱一放，就飞回来了。反正我本不会代谢，连澡都不用洗，这一衣服一直穿或许也是可行的。

        ·

        他吃得太香，把我也看馋了。我问他：“好歹也是我人肉背回来的，分我两口？”

        我捧起脸，故意作羞状：“会不会是好感度？因为奇犽你越来越喜欢我了，所以我才会……？”

        奇犽隔着我手中那张纸巾，想推我一下，可惜被我拿在手里的东西似乎也会短暂地变得无法碰。

        第一次碰到东西，我着奇犽吃剩的巧克力包装潸然泪下，爆哭了五分钟。哭得差不多了，就带着幸福的笑容、颤巍巍抽了一张纸，了眼泪，然后欣地注视着那张沾着泪痕的纸，默默陶醉。

        初遇时，奇犽脱口而出的那句“你怎么不穿衣服”实在是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我直觉地想。

        友情。

        “可以是可以啦，不过你借钱是要干什么？”

外的东西，已经是历史的突破了。

        我也不跟他客气，拿了一个巧克力球，丟进嘴里。

        能碰到其他物之后，我开始找各种各样的东西来吃。虽然完全没有味觉，吃得食不知味，但还是一直在自地着无谓的尝试。奇犽也是知的。

        奇犽扯嘴角：“我明白你很高兴，但是你反应也太夸张了……”

        奇犽把零食盒往我的方向推了推，大约是让我自取的意思。

        我神情肃穆：“我想买几件衣服回来。”

        他糊：“这回怎么样，好点没？”

        味同嚼蜡。

        ·

        我原本都已经接受了自己赤条条的状态，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在枯枯戮山四遛弯了；那时的我唯一要烦恼的，也只是自己变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幽灵鸟人而已。被他问过之后，我宛若误食善恶果，再看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自在，怎么看怎么觉得缺了点什么。

        “那不是当时我不了解你的情况嘛……其实也不用那么介意，”兴许是回想起自己曾经过的好事，奇犽自知理亏，反过来安我，“事到如今，我早就看习惯了。”

        他推了个空，悻悻地收回手：

        如果说现在和刚穿越那会儿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我被奇犽当成很要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