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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年淡淡：“你是我的学妹，关照你是应该的，走吧。”

他点点：“我也要走了。”

是因为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意是多么的单纯稚，多么的小心翼翼，让他丝毫不忍心去伤害吗？还是因为这几年心态有所转变，他终究是渐渐收起了那些少年锐气，锋利棱角，变得圆心了吗？

莫默一颤，抬看向他，眼底雾气慢慢涌上来。

莫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咽了回去。

而不忍心这种念，却还是第一次萌生。

莫默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室的，一路上只记得拼命告诉自己，要忍住眼泪，要忍住！不能哭，要不然太丢人了！

“可能，我未来五年内，都没有谈恋爱的计划，抱歉。”

他斟酌着用词，口气尽可能的温和：

像盼着时间快些过去，又好像盼着钟表指针走慢一点，让他们两个坐在这里的时间永远不要结束。

她向左，他向右，没有任何借口再同行了。

面前的小姑娘垂不语，上每一小卷似乎都蔫了下来，没打采极了。

莫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扑在芳姐的怀里，眼泪争先恐后的掉下来。

“好。”

顾锦年有些不忍心，但他还是必须开口。

“跟您一同的那位先生已经付过了。”

莫默愕然回，看向顾锦年：

事实上，这样的事情这些年来他遇见过太多了，从学生时代假借问题收作业的接近，书桌里署名或匿名的情书礼物，到进入职场以后出于利益出于寂寞更骨的暗示或邀请。

“嗯。”

一进入寝室，等待已久的室友围了上来，七嘴八的问：

他郑重其事叫她的名字，“无论如何，我希望你明白，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有权利也有义务为你自己的人生负责，无论你对未来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必须自己走下去，我希望你能慎重对待，而不是若干年后，后悔于今天的迷茫轻率。还有……”

“学长？”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她的害羞紧张，她的无措尴尬，她无意识的小动作，她吞吞吐吐没戳破的话，他都看在眼里，他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芳姐……我、我失恋了…

她是他的学妹，如此而已。

“说好了是我请客的！”

事实上刚才整整一个半小时内，他都在想该如何开口，准确的说是如何拒绝。

无论如何，喜欢一个人是无罪的，他没有资格去伤害她。

她恍然想起他刚才好像确实离开过一次，她没想到他偷偷把帐单结过了。

但一切还是结束了，吃完饭后，莫默去付账，却意外被服务员告知：

“有没有要到微信？微博？电话号码？”

“他有没有拜倒在小莫默无敌可爱的小裙子下……诶诶诶，你怎么眼睛这么红，不会……不会要哭吧？”

两个人出了餐厅，他问她：

“莫默，”

年少时他心高气傲，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心情好时，客气拒绝，心情不好时，一点不留情面的冷嘲热讽，高中到大学不知有多少个女生被他当场惹哭过。即便工作以后，碍于情面，他该拒绝之时也从来都直截了当。

“回学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