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会……”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下班后的检察院早已经人去楼空，只有六楼复印室里还亮着灯光。

“顾、顾学长！”

莫默目瞪口呆：“全、全复印吗？”

只剩下一旁复印机规律而恼人的运作声音。

“怎么还没有走？”

.

莫默一口气逐页扫描完一整本卷宗，按下开始键，硕大的机随即亮起绿灯开始工作，它忙不迭地的吐出一张接一张复印好的A4纸，伴随着吱吱呀呀的规律声响，好像是一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魔法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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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本！

“你印反了。”

他正反两

“复印和打卷，明天我希望都能完成，辛苦你了。”

顾锦年手中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罐装咖啡，靠在门边不知站了多久，莫默摘掉了耳机，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说话。

宋雪妍走过来询问她进度。

莫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嘴里的笔帽掉在了地上，她慌慌张张的弯腰捡起了笔帽，直起来抬眸这才看清来人。

晓松的话一遍遍的回在莫默脑海，她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办公室电脑前，看着满屏是字的WORD文档，双手搭在键盘上，却半天没有动作。

莫默小声回答，有些不敢抬正视她。

“妍姐让我帮忙印卷，”莫默小声回答，“顾学长怎么也没走？”

莫默轻松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拿起反扣在一旁的民法书，上耳机，按下手机的播放键，继续听刚才没听完的那节视频课。

重点是，顾学长是宋雪妍的目标，整个检察院都知她在倒追他，你来的第一天就踩到了她的雷点，她不针对你针对谁？”

“加班，明天上庭，想再详细看一遍卷宗。”

复印室里面没有桌子，她把书放在膝盖上，屈起双，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一边听课，一边咬着笔帽，用彩色荧光笔在书上画着重点，嘴里糊糊重复着耳机中老师的话，十分专注，专注到连门口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莫默再次看了一眼小山一样高的卷宗，开始有一点相信，自己恐怕确实是被针对了。

第12章

他扫了一眼复印机，

“啊？嗯……快打完了……”

“呃……妍姐说原卷不可以拆，只能一页一页复印。”

咖啡的粘稠感还弥漫在口腔，顾锦年清了清嗓子，又问了一遍：“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莫默，卷宗打完了吗，还差多少？”

“对啊，”宋雪妍笑呵呵的说，“因为原卷不能拿走，这样我们可以把复印卷拿回家看，节省时间，你说是不是？”

顾锦年走到复印机旁边，随手拿起一页刚刚印好的纸张，上面还带着机高速运转的余温。

如莫默所设想的那样，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办公室，各自繁忙，午餐时也总是错过，除去来到这里第一天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宋雪妍点点：“那就好，正好我和隋哥手里上一个案子差不多也忙完了，可以开始全力以赴理这个了。这样吧，你今天辛苦一下，帮我把这些卷宗复印了，一共复印两份，我和隋哥各一份”

“为什么不拆开一次扫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