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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她说自己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东西,办公室里尽是她从各地买回来的小玩意,大小不一的珠宝盒占据了实心木柜的抽屉,来自东洋的瓷娃娃站在柜子的最层,笑眯眯地看着所有进入房间的人。

        “还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吗?”埃德蒙有点儿感兴趣了。为了攒钱,他不能挥霍太多,但他还是相当钟爱设计独特的玻璃摆件和用来计时的金色沙漏。“等你到了就知了,我一件一件地拿给你看。”兰尔加娜对他眨眨眼,她谨慎地伸出手,握住了埃德蒙的指尖。

        他愣了愣,终究没有像之前那样甩开她。兰尔加娜的手非常温,指甲也被修剪得圆整洁,看不到一点儿藏在隙里的污泥。得到了埃德蒙的许可,她得寸进尺,用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肤。埃德蒙这才微微地动了一下,他不太适应别人的碰,就算兰尔加娜是他的女友,他也会感到不适,毕竟他们依旧是陌生人。

        车终于钻进了铁门。兰尔加娜率先下车,她理了理被压出褶皱的裙摆,回向埃德蒙伸出手。他倒是固执地撑着手杖,平稳地走下来。兰尔加娜拉住他,绕路带他走隐蔽的后门。“小薇在那里等我们,从后门去饭厅更近一点儿。”

        薇尔莱特比他想的还要年轻许多,她把发全兜在白色的纱布里,一女仆装抹去了她的特质。显然,她就是那种女佣惯了的人,坚信自己的命运止步于此,不会再有其他变数了。她先是向兰尔加娜问好,告诉她餐桌已收拾妥当,就等她和莫兰迪先生了。接着,她主动地和他搭话,询问他需不需要脱下大衣。埃德蒙摇摇,跟着兰离开了昏暗的小。这条甬也许和仆人们居住的地方挨得很近,因为他可以听见餐互相碰撞的声音、年轻人咳嗽的声音,以及拖拽桌椅的声音。通的尽就是明亮的大厅。蜡烛在圆形的烛台中缓缓燃烧,落的蜡油犹如晶莹的泪滴。长长的餐桌一般会用来接待客人,由于客人只有他一位,厨房制作的菜品不算多。“也许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你喜欢吃什么,”兰尔加娜若有所思,“真怕我招待不周!”

        埃德蒙扫了一眼桌上的卤肉酱和堆得高高的松饼,“甜的东西就不用了,我只能吃水果糕,不加巧克力的那种。”半只烤得恰到好的母鸡被端上餐桌,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埃德蒙尝了一口油蘑菇汤。厨娘一定是个极其擅长煮汤的人。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闲散,仆人们甚至能在服侍的间隙中漫不经心地聊天。埃德蒙细细咀嚼嘴里的食物,集中注意力听他们说的话。

        “最近不是社交季,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张餐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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