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斥着儿子，边转没好气的看严耀一眼：“严少爷，不是我说，阿荧现在和你们严家一点关系都没有，别想着阿荧给你这那的！”

男人紧闭双眼：“是啊，他终于死了……”

小美人拉拉母亲的袖子：“妈～”

何荧落下泪，握着男人未受伤的左手，那只手攥的紧紧的：“耀……”

“我前几年去了军队，问了从前叔叔的战友，证实了母亲的猜测。而当年家里的佣人已经找不到，严志平下药的证据也找不到了……今年，我等到母亲忌日……用他的一条贱命给母亲献祭！”

男人冷笑着，痛苦的回忆让他皱起眉：“严氏当时已经很厉害了……在那之后没多久，母亲刚满四十岁，就患病离世……说是患病，其实本就是慢毒药中毒亡。”

陈婉提着鸡汤到儿子的病房，病房里空空如也，焦急得连抓了好几个小护士才问到原来小儿子去了严耀的房间。

办法，只好事事扶持这个女婿。这才有了严氏的家业！”

拉着儿子的手就往外走：“你这小伤得深，还没结痂呢就敢往外跑！”

“后来，母亲知，他生意已经得很大了，拿钱买了叔叔的命，让他的战舰直面强敌，不出意外以殉国……母亲伤心绝……正好严志平有个情人怀孕了，母亲直接雇人，亲手拿棍棒打掉了那个小孩……严志平好像很生气，虽然我们都知，他自己本也不会留下任何婚外的种，但这相当于直接挑战他的权威。”

严耀笑出声：“母亲同他一起那几年，大概是母亲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严志平着生意，越越大，玩得也越来越大，各种女人男人，污了母亲的眼。所以，她索搬出去，同军人住到在一起，我也同母亲一起住。又过了几年，政府与L国开战，叔叔竟然被调到前线，战死了。”

“耀，没事了……他死了……”

偌大病房里，空调着风。何荧趴在他前，在一片静寂中听着他的心。

女人没好气地看着床柜上削好的苹果：“伺候那老男人，老男人死了还要伺候他儿子？傻阿荧，你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什么？”

“后来，母亲在一次聚会上再次见到外公外婆喜欢的那个军人。巧的是，他当时竟然还是未婚。母亲这才知，原来他从小就喜欢自己，见自己嫁了他人，心灰意冷才不愿再开始任何一段感情。”

何荧浑微微颤抖着。在替男人感到难过时，不免想起自己腹中死去的胎儿，那个无辜的孩子，也被他拿去给他母亲献祭了吗？他是不是也恨着自己腹中严志平的孩子，甚至……他是不是也在恨自己……

男人平静讲述，看在何荧眼里却愈发难过。

直到陈婉推开病房门，何荧才忙不迭地坐起。

“而婚后，严志平也就显出无耻嘴脸来。开始还藏着掖着，后来明目张胆地把女人带回家。母亲当时怀着孩子，直接被他气到产……这时才认识到严志平的真面目，悔恨自己当初怎么会嫁给他。从我七八岁开始，母亲再也瞧不上父亲，一直睥睨父亲。没有了爱，家里甚至连客气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