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違背了斑的計劃,擅自行動的沒用傢伙,就讓我來用他的shen體起到最後的作用吧——”
附shen在【帶土】shen上的黑絕如是說dao。
他沒注意到,恍若恐怖片的幽魂,驀然出現在他shen後的少年。
“【黑絕】。”蓮實嘴上念著他的名字,眼神隔著他與帶土遙遙對望。
帶土輕哼一聲,卻沒有阻止老師,畢竟方才蓮實幫助了另一個卡卡西,那麼現在幫助另一個自己不也很正常嗎?
“你是...?!另一個世界的......”
黑絕猛然回頭,被莫名出現的紅蓮覆蓋了shen軀,如實質般的危險感爬上脊背。
“滾吧,黑絕。”蓮實連一個眼神也吝嗇給予,只是朝【帶土】lou出略帶安撫的笑意。
“看在父親的份上。”
“...你是斑的孩子?”黑絕被從帶土shen上驅離,重新化作一灘黑影,驚疑不定的望著少年。
蓮實隨意地點了點頭,一手攬住【帶土】,抬起的指尖liu轉著龐大的咒力。
“——術式順轉·極之番·「直毗神」。”
恍若神跡般,白發男子殘破的shen軀如獲新生,仿佛從來不曾經歷過苦難。
【帶土】摸了摸自己完整的shen軀,低啞的嗓音han著幾分驚詫:“你...zuo了什麼?”
使用極之番對蓮實而言不算什麼,可是要治愈【帶土】這等程度的‘苦難’,消耗便異常龐大了。
蓮實有些吃力地chuan息,幸而這邊的戰場上的龐大負面情緒能夠給予補充...不然他就得動用存儲的咒力了。
“理論上,只要擁有充足的咒力,我便能夠消除一切災禍。”蓮實輕聲向他解釋,“災禍的定義自然也包括shen體的苦難。”
“...救治我這樣的罪人又有什麼意義?”
【帶土】已然心存死志。
“不需要意義。”
蓮實垂眸看他,清透的碧瞳似是勘破了他的內心,伸出一gen手指點在他的額頭上,輕聲說dao:“我只是無法見‘你’受苦而已。”
【帶土】凝視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蓮實要為自己zuo到這個地步,直到他看到蓮實碧眸中的倒影。
“...呵,愛屋及烏嗎?”【帶土】扯了扯嘴角,“可我並不是他。”
“我知dao。”蓮實微微一笑,“但我希望‘你’能安好。”無論是哪一個帶土。
“走向光明的未來吧,帶土。”
少年語調誠摯,蘊han著再溫柔不過的心意,【帶土】恍惚間明白了,如我將琳視作光明一般,他肯定也將眼前的少年視作光明。
“......”
“別陪他胡鬧了。”【帶土】垂下眼瞼,“你這樣溫柔的人肯定是反對月之眼計劃的吧?”
在【帶土】看來,眼前屬於另一個自己的老師的少年,猶如盈盈皎月,會站在帶土的shen邊,定是被愛意裹挾。
“狠狠教訓他一頓,把他打醒吧。”【帶土】頹喪地dao,“我們不該沉溺於夢境中。”
他坦然承認錯誤。
蓮實柔和了眉眼,摸摸他的發梢,【帶土】覺得他仿佛在觸碰什麼易碎品似的,小心翼翼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溫柔。
“不guan是哪個世界,帶土都是個好孩子。”蓮實溫聲說dao。
他的話語中斷了【帶土】的思緒,加上被蓮實宛如對待孩子般摸頭,【帶土】臉上不禁湧上一層薄紅。
好孩子什麼的...明明我只是一介罪人而已......
【帶土】按耐住脆弱的淚xian,看向少年的眼神越發柔和。
另一個自己的老師嗎?...真是令人羨慕。
帶土狠狠的皺了下眉頭,眾人只看到他在擡腳的瞬間便來到蓮實的shen邊。
他瞪了眼自己的同位體,惡聲惡氣地dao:“你這家夥還要在老師懷里待多久?治好了就快點起來。”
【帶土】臉上的紅暈頓時更深了,蓮實將他放下,偏頭看向帶土,“吃醋了?”
“老師,不要對‘我’這麼好啊。”帶土別過臉,悶聲說dao。
蓮實拍拍帶土的腦袋,失笑dao:“別和自己吃醋啊。”
1.
地獄之中還有更深處嗎?
帶土渾shen的血ye近乎凝結。
哈...自己與他又有什麼不同呢?不過都是愚蠢的罪人罷了......
“......”帶土囁嚅著chun,突然感覺寒冷的厲害,shen體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
之所以沒有狼狽的癱倒在地上,是因為蓮實接住了他。
帶土的臉龐褪去了所有血色,如死人一般蒼白。
得知真相後他的嗓音幹澀,嘶啞得近乎泣血,求助般地看向蓮實:“老師......”
帶土不知如何是好,他為了大義幾乎犧牲了一切——可現在卻告訴他這是虛假的。
他是個一genjin的傻孩子,認定了一樣事物便會一頭奔向它,沒有退路也毫無回旋的余地。
“怎麼辦...?月之眼是假的,都是假的......”帶土神情痛苦,破碎的聲調帶著顫抖,“斑欺騙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