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川开着车一路开向医院，期间初礼因为左耳什么都听不见，也听不见他的呼声，这种感觉就好像左边的世界一下子真空消失了一样让人觉得特别不安……她只能下意识地向左倾斜着子靠近他，生怕他说什么她因为听不见错过了――

听了一系列“怀孕了低烧很正常，高烧不退去呼内科看看”“记得把我写的病例给内科医生看别开错药”“房事要节制，特别是前三个月”“情绪要控制好，孕期情绪感”“年轻人工作不要太拼，注意休息”等一系列教育……

她妈上一次接到通知（还是自己从电视里看到）是她有了男朋友，下一次再接到消息就是自己要当外婆了，这………………还能好？

娘的，这辈子也有轮得到他说这话的时候。

昼川弯腰看了眼她手机上的字，懵里懵懂地点点，显然不知还有这种作……想了想抬起手摁了下她的脑袋：“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男人没压声音，惹得周围人连同门口叫号小护士一起笑了起来，初礼满脸通红，拉着他贼似的远远站着。

趴在挂号台上的她双眼烧得发红，专心致志地看着里面的护士给安排挂号，拿到了号，她掏出手机，啪啪在上面摁字，然后拿给昼川看――

声音的，比隔夜面包还。

沉默之中，两人牵着手到产科，门口坐着一大排肚子不同大小的年轻妈妈拧齐刷刷地看过来……初礼脚下一顿甩开了昼川的手，当下不知为啥就尴尬得产生了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结果脚还没迈开就被昼川一把拎了回来：“臊什么，你当自己高中生啊？”

初礼：“……”

【我那什么还没来，真要有了，有些感冒消炎药用起来有讲究，先看看，以防万一。】

……

直到车停在一个红灯下，男人伸出手，将她左边耳朵边垂下的发挽至耳后，然后她的右耳听见仿佛从很远地方传来的声音，他言简意赅：“坐稳。”

到了医院下了车，被昼川拽着一路直奔挂号的地方男人率先一步走到窗口，要给她挂呼内科，结果刚张口，就被初礼推开，昼川愣了下低。看着初礼一手抽走他手里的零钱递给窗口里，用沙哑得几乎失声的声音：“麻烦先给挂个产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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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川愣了愣，低下看了她眼。

初礼满

出于某种鸵鸟心理，初礼把昼川摁在门外，自己回到之前的大夫跟前。

一番后，又鼓起勇气放回他的大上，十分狗地蹭了两蹭，好在这一次没有再被怼开。

初礼：“……”

大脑空白之后，满脑子都是：我艹，怎么办？

初礼着张写着一大堆龙飞凤舞字的单子，一脸懵地站在产科门前。

大概半个小时后。

期间昼川目光如炬，就像门神似的横在她后，旁听得非常认真。

初礼吭吭哧哧坐直了，接下来直到到医院也没敢乱动。

直到初礼端着个小杯子溜达进洗手间准备验，他这下稍微勉强走开。

叫号用了些时间，期间初礼迷迷糊糊靠着昼川休息了一下，然后被叫进去，被医生问了诸如“上次生理期什么时候”“结婚了吗”“产过吗”“自己提前验孕过吗”“平时生理期准不准”之类一切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