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路上建安候原是还没打算把这事说出来的。没想到到了乾清郑王进殿便哭着跪到了皇帝脚下,皇帝大惊失色。还以为殷磊二人遇难,再一细听。差点也没背过气去!
只是当时那种情况。只捉郑王又不捉丁峻的话,又很容易招人怀疑,倒也怪不得骆骞。
建安侯与郑王各自惶惑了几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日皇帝却召了他二人进。
由此笼聚在两府上空的阴云。又更加重了一层,而这种两难情况下,究竟是决定进还是不进?决定救人还是不救人?竟然毫无办法拿出个主意来。
这里拿着手上的玉和信,倒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对殷磊的感情不如建安侯对丁峻那么深,可是他都已经死了个殷昊了,怎经得起再丢一个?心里也是疼的,可是让他拿这个去里请皇帝禅让,他自认还是没有这个胆。
原来七先生竟然这么阴损,要拿丁峻二人的命来他退位!
乾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和挣扎中,而这消息自然也如同长了翅膀一样在朝堂各传播开了。一时间盯着乾清
“我也是在想,得找个什么机会让丁峻从这事儿里脱出来。”谢琬抿了口汤说。
他不知七先生为什么会突然以这样的方式迫于他,但是无论如何,他对殷曜也开始产生不耐烦了,他当然知殷曜跟七先生没什么关系,可是七先生曾经心积虑地扶立过殷曜,眼下又在自己禅让,这不是直直地打他的脸是什么!
“如今建安侯为着这事茶饭不思,倒也可怜。”邢珠打量着谢琬面色,说。
捉丁峻二人完全出于骆骞他们临时起意,其实丁峻可以说是最无辜的一个。从这些消息来看,建安侯府这些年并没有什么恶行,在殷昱这些年的遭遇上,也没有插手过什么事,与郑王府从前更是没有过什么往来。这样一来,丁峻的被扣,就显得有些倒霉了。
于是拿到这封信,反倒比起原先来更加纠结郁闷了。
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夏至从旁递了杯冰好的莲子汤到谢琬手上,退在一边去坐在小板凳上吃西瓜的殷煦的脸。
他在位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被谁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过,他不得不说七先生这招出的够阴的,这是让他在爱民如子的名声和皇位之间作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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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峻和殷磊跟皇位有什么关系?他岂能答应这种荒唐无礼的要求?可是他不答应,对方就要杀了丁峻和殷磊,这不是得他们君臣反目吗?
不过好在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以再想想。
两府这里进入了苦苦挣扎期,谢琬却也在安穆王府查看着钱壮他们打听来的建安侯府的底细。
可是就算知这是个阴谋,郑王和建安侯也没法不保自己儿子的命。皇帝居然找不到责怪他们的理由!可是不责怪他们,责怪谁呢?七先生杳无踪迹,搜查了这么久,也完全没有丁峻他们的下落,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建安候和郑王,一张老脸如同刷了漆一般难看!
郑王这里也是吓得冷汗直冒六神无主。这乱党都进了自家大门了,他居然一点儿也不知。这幸好不是来取他的命的,这要是取他的命岂不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