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里她都只知如今东里的太子,并不知还有什么惠安太子!在元后的正里给这位惠安太子忌,难他是会宣惠皇后的儿子?可是她进京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宣惠皇后留下有儿子,现在怎么突然冒出个惠安太子来?
才从钟粹迈出来的张珍看向她们的背影,目光落在蹦蹦的殷煦上,也陡然变得异样起来。
太子妃正在看书,听说谢琬母子来,便就起了。谢琬看着她殷煦搂在怀里,将手上赤金铃铛串给他玩,忍了半日,还是问:“方才从御花园出来的时候。看到太监们在钟粹里打扫,德妃说打扫的侧殿曾是惠安太子的住,母妃可见过这位惠安太子?”
惠安太子?谢琬对这个名字十分陌生。
谢琬望着她:“这么说,母妃是知他了。”
世间对于这位宣惠皇后所知甚少,皇后的娘家也早就迁回了祖籍。于是宣惠皇后四字便已成了传说。
不过在知惠安太子的生后,她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算起来他死时比殷煦也大不了多少,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明明有着很广阔的未来。却突然夭折,这不能不说是件憾事
谢琬带着殷煦在德妃里留饭,全程再没有人提起关于钟粹半个字。仿佛那就是件跟路旁花树开了花一样不值得特别关注的事情,可是谢琬仍然有种两世为人的直觉,觉得她们是在故作轻松,也许她们不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而有可能是在回避。
太子妃停下动作。抬起来,对着门口出神了半晌。说:“惠安太子?”
去,谥号孝懿皇后。
饭后谢琬带着殷煦去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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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生下来三个月宣惠皇后就驾崩了,留下嗷嗷待哺的他。可惜老天爷也并不曾怜惜他。他三岁的时候得天花没了。当时后里只有这一个皇嗣,据说皇上跟疯了一样,把整个钟粹的人全杀的杀禁的禁,只差没拉上他们给惠安太子陪葬了。
“怎么突然在打扫?”谢琬探询地问。
德妃低默了下,然后幽幽叹了口气,“那是惠安太子的住。”
太子妃对着对地板默然半晌,点点,把手上的铃铛给殷煦,让紫英带着他去玩,而后才幽幽:“惠安太子是宣惠皇后的独子,他比我和太子都大四岁,不过我没见过他。因为他还没到三岁就甍了,不过听我母亲说他长得很漂亮很聪明,因为那时候我母亲和宣惠皇后关系极好。
谢琬听完怔忡无语,从认识皇帝那日起。皇帝在她印象中就是个冷血无情的老爷子,他连自己的嫡长孙都舍得放弃,要说他会为自己的儿子失去理智,她真是难以相信。难就因为那是他的儿子,而殷昱和殷煦只是他的孙子和曾孙?
“而当时奉旨照顾惠安太子的兰嫔也被赐了白绫,还好后来杜岑他们将皇帝劝住了,才没有把事情闹到朝堂。时间一久这件事也没渐渐没有人记得了。虽说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年,可是也没有几个人会去跟皇上说起这事。不知他怎么会还记得。”
她难掩惊讶地看向德妃淑妃,二妃却没有丝毫想解释的意思,而是平静地看向她,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