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因为负责调度，所以并不守店，现在他坐在周南开的烙饼摊子后，一面吃茶解渴，一面拍打着上的蚊子。

“她在王妃跟前过惯了好日子，跟着我未必有好。”

“这就是说，可以肯定他们的份了！”

谢琬：“我已经让庞白传话给了魏阁老和护国公他们，应该这两日他们就会过府来与你商议。”

他从来不把谢琬的娘家人当外人，不是谢琅还是齐如铮或武淮宁，诸如此类与王府安危相关的事，都是谁在就叫谁同去旁听。这其中也有提携栽培之意，齐如铮二人俱都十分珍惜，连忙肃容与他们一，去往殷昱书房所在的龙腾阁。

“是么？什么线索？”谢琬也有些振奋。

齐如铮二人听闻这消息。也不由兴奋地。“如此顺藤摸瓜下去，必然能找到七先生！”

“他们发现了七先生与下属联络的一个标识。这标识是在大理寺那些当年从季振元搜集到的书札里发现的，因为简单又不起眼，当时都被我们忽略了过去，可是骆骞他们数次跟那批死士交手，见过这枚徵识，而今日他们发现，之前发现的那两名形迹可疑的人，上都有过这样的标识！”

“像你这种长年吃蒜的人就爱招蚊子，你瞧瞧我，照样光膀子，蚊子就是不叮。”周南一面燃着炭火，一面调侃着钱壮。烙饼摊子这会儿该收了，接着便该摆几篮炒货售卖。如此日夜不耽误，才像个靠小营生养家糊口的人。

殷昱点点。解下腰上佩剑给谢琬，说：“找到他是迟早的事。现在咱们要的事，是查清楚他们眼下在什么，准备什么。如今离咱们那一个月之期只剩两日，殷磊该如何置，是时候该筹划筹划了。”

钱壮一面盯着谢府角门方向，一面嗤：“你当然可以不吃蒜，因为你有老娘们儿，老子没有，又不用担心老娘们儿不给亲嘴儿！”

正说着，孙士谦忽然从门外走进来，禀：“王爷，王妃，魏阁老和护国公已然到府了。”

“这样最好。”殷昱：“皇上也是咬紧牙关在与我们较劲，他不肯服输，我们更不能服输，他就是不退位，也得扒他点下来才成。”

谢琬交给他们的任务就是紧盯着谢荣一举一动，所以为了能够长期守在此地而不形迹，他们在四面门外都开起了茶水摊或者卖烙饼的行当，经月下来倒也无人识破。

“这就傻了不是？”周南直起腰来，“谁跟着王妃不是过好日子？王妃待你很差么？而且邢珠又不是那样

四人相视而笑，殷昱：“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着急。――走，去龙腾阁说话！”

天色入了夜，四叶胡同这边也渐渐回归宁静，钱壮和周南带人守在谢府四面各个出口。

说到邢珠，钱壮不说话了，六尺多高的糙汉子脸上竟然泛起红来。

周南前不久才娶了媳妇儿，也把老子娘从清河接了过来。他笑着往他面上瞅了眼，转从小屋里拎出几篮子瓜子花生来，一面跟左邻右舍买卖的打了声招呼，一面扭跟钱壮：“我看邢珠不错的，你们俩眉来眼去的也那么多年了，咋不挑个时候跟主子求了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