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说到这些，一面笑一面微叹，面容上布满了感伤。

谢琬：“从前娘娘刚进时，不知这些事情都是谁？”

德妃遥想了下，说：“我初进时，那会宣惠皇后已经不在了，后的是裕妃，也就是后来的孝懿皇后。那会儿我们连过问这些事的资格都没有。”

埋写字的谢琬抬起来，说：“因为是过来帮忙，怕他捣乱，所以没带。”除了这个，其实主要是因为随着殷昱对搜查七先生的力渐渐加大，她也越来越觉得带着殷煦出门不安全，尤其是里。而安穆王府殷昱早就了万全的安排，只要他不出门，可保万无一失。

“没错！他们俩弄得老子没好日子过，老子也要弄得他们不得安生！”

“因为宣惠虽然善良聪颖，但是子俏，常与皇上闹点小别扭，那时都年轻气盛嘛，宣惠又是家里的女，虽是进了，也难一下子改过来。而孝懿因为是家里的长姐，子就沉稳多了。当时里只有一后一妃一嫔，皇上又不大喜欢兰嫔的寡言，于是每当这种时候，只好孝懿过去劝说。

“那是因为，孝懿皇后在忧心病重的宣惠和年幼的惠安太子时，因为忧心正好也小产了，子竟然受了亏损，皇上才把他交给了兰嫔。”

谢琬听到这里，也再

他咬了咬牙，大步走向门去。

“我记得后来孝懿皇后偶尔跟我们说起往事的时候，常常笑叹那会儿就跟哄两个小孩儿似的，这边劝完了那边得去劝，那边劝完了这边又得劝，还非得劝好了不可，若是劝到一半撂开不干了，两个人中间必有一个会缠到她里来。”

“这么好的天儿，怎么不带着煦儿来？”

德妃也笑：“皇后极好相，大方，贤淑，温慧，她与宣惠皇后一入，宣惠大一岁，相较之下，孝懿却倒像是姐姐似的。

德妃笑了下，将手上单子递给边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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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琬这会儿正在德妃中帮着她整理年底中要用的赏赐单子。后虽是淑妃执掌，可是如今到底年纪大了。原先年轻的时候又劳神太多，到晚年办起这些事来未免难以事事周全。所以便也分了些事务请德妃帮着。

谢琬说：“既然如此，那皇上当时为什么没有把惠安太子交给裕妃照看呢？”

“是啊。”德妃点：“皇上那会儿才亲政不久，忙于政事，又惦记着宣惠，孝懿皇后为了分担，于是一天里十二个时辰倒有八个时辰在钟粹守着，也不知自己有了孕。等到宣惠驾崩之后，果然就出事了。当时真是祸不单行。那时候我虽没进，但是后来听说时也觉得抑郁得慌。”

德妃一面理着单子。一面轻声地埋怨谢琬。殷煦是里第四代上的第一个子弟，除了他，现如今都再没有别的小孩子。

昱在里值守，谢琬又在后呆着，安穆王府岂不正好下手？

“这些其实都是后来我们听说的，据说正是因为孝懿皇后的大方宽容，宣惠皇后驾崩之后皇上才会那么信赖她的。”

谢琬笑：“从来没有听说过孝懿皇后的轶事，不知是个怎样的人？”

“哦？”谢琬诧异起来，“孝懿皇后也曾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