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怎么,站累了?”
上官濯月还捉着她的手腕不肯撒手。
花眠便愣愣地被他拖拽下去,一时间居然也忘记了自己了隐的法术,可以直接从楼上飞下去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等她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在旋转的台阶上走了一会儿了——
花眠本来心情就不好,满脑子都是玄极到底准备置自己、对自己是否像是那个大妖怪骗锁妖塔似的只是哄着她心甘情愿去椅子上站岗百年……眼下正心中不安,一抬就看见原本是自己家的猪被别的白菜贴上来拱了,当下自然愤怒不已!
自从知自己可能要面临的命运时,她的脑子就一直有些不太好使。
只是这一会儿所有人都动了起来,站在人的末端,花眠眼睁睁地瞧着玄极与狐帝转往台阶下走,她想要过去,只是被人群隔着,她这小板挣扎了几下便被人怼了回来。
主人是我的。
上官濯月伸脑袋往层楼下看了眼,然后牵起花眠的手:“这就结束了,我们下去。”
这边。
太热烈,热烈到让人恨不得拿块布把她的眼睛遮起来……于是花眠终于忍无可忍,抬起脚踢了一下上官濯月,小声问:“……你父皇究竟还要歌唱多久人族和狐族友谊万万岁。”
人群的最中央,狐帝低着,一只手作状,一脸关切地看着什么;
花眠挣了两下,他这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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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都要落山了。”花眠有些心虚地低下,嘟囔。
花眠心里那个火,蹭一下的,瞬间星火燎原——肩膀一抖,猛地甩开肩膀上压着的大手,当即破了隐法术,拎起裙摆,一阵风似的往那汉白玉台阶上跑去!
倒是不累。
只是不高兴自家主人被人那样堂而皇之地围观。
果不其然,等她靠着两条从楼梯上下来,狐帝终于说完了,宣布赐宴。
花眠把目光从手腕上收回来,又习惯地抬起去找玄极,这一会儿的功夫原本挡在她面前的官员和侍从倒是散去了一些,花眠倒也能看清楚玄极人在哪儿……只是这一看还不如不看,她发现不远一阵乱——
原本玄极也是下台阶
玄极弯着腰,一只手扶着那千层阶梯的扶手,垂着眼看着怀中的人;
这便是要去吃饭了,外臣可以打回府,有些个品级,平日里说得上话的一些大官便留下来,前往御花园参加晚宴——
好一出“美人摔,英雄出手救美”!
堪堪向前迈了一步,这时候被人一把压住肩膀,偏偏还听见某人在她后添油加醋:“光从外表看,易兄倒是与汐族女祭颇为相……素闻汐族女祭冷艳高贵,如此这般女儿姿态的风情,倒是第一次见。”
而在玄极怀里,善水一脸惊慌,要坠不坠的模样,一只鞋掉了出去,叫花眠双眼冒火的是,那如碧藕双臂正抱着玄极的脖子,双颊羞垂着眼,唯独一张樱桃小嘴,角微微轻勾,小声与玄极说了声什么,大约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