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旦滋生,先是把花眠吓了一。
于是,每当花眠拼命摆出冷鼻子冷言,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关于锁妖塔的事情时,玄极都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只手撑着下颚,垂着眼,听得很认真的样子。
“这么说,曾经的锁妖塔跟一个大妖怪有过情劫,并且为此闹得众人周知,以至于最后锁妖塔不惜违背旧主意愿,伤了自己破坏锁妖塔内封印,让大妖怪有了出逃的机会……但是那大妖怪从至尾只是在玩弄她的感情,冲破封印之后走得也不回?”上官濯月挑起眉。
“最好是。”
她发现自己同时也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这样的希望在疯狂滋长……几乎成为了她一个执念,也成为了她着脊梁骨,死撑着不肯同男人服哪怕一点点的信念。
“嗯,”花眠小声,“古书上记载的,你们都没看过吗?
“地老天荒,大不了这辈子久这么耗下去,我可是神,寿与天齐,主人是人族,用不了十年八载就年华老去,到时候七老八十,我就不信除了我还有人要他――”
“……你这寿与天齐的神,法术学得不怎么样,女人的恶毒倒是学了个十层十。”
与无归唯一一次针对此事的交也令人不那么愉快地结束了,世间的雄生物都是穿一条子的,这一点让他们看上去尤为讨厌。
哪怕这会她正假装很认真地跟上官濯月说话,其实眼角也是一直盯着玄极,他正拿着一只笔不知在面前的宣纸上胡乱写什么,花眠说话的时候他大概是在记录她话中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被邪气上时双眼会变红”之类的,现在不知他在写什么。
可是现在。
“我不想变得像锁妖塔一样狼狈。”
无归对此嗤之以鼻,说她大约是魔怔了。
“放心吧,你不会,”无归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用很是讨人厌的语气傲慢,“有我在,我会在你出很丢人的事之前第一个出手结果了你。”
“可爱?我看,可恨才是吧?”
花眠也不敢凑过去看。
原本这么是没问题的,搞不好看在那些娥侍卫的眼中,她和玄极闹掰了简直是欢欣鼓舞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但是介于她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见证了密林中央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所以最近她想继续装透明人下去也有些难度,最近他们开内会议再也不会忘记顺手拎上她……所以近日来,花眠不仅光明正大地打入内组织,还直接过了之前梦寐以求的“旁听席”,稳稳坐在了“发言席”上。
“……”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酷炫,这样认真聆听她说的话的主人真的非常迷人。
“总之我是不会主动同他低的!”
“……你这是该对可爱的妹妹说的话吗?”
以上。
“我看你忍得到几时。”
这又让花眠将冷战进行到底的困难程度大大提高――
最让人觉得折磨的是,无归说得没错,尽在冷战中,因为一些客观原因,她还不能完全不跟玄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