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想了想,扯了扯角,居然出一丝自嘲,“帝位遴选在即,宴难免也会多一些,对很多人来说,这是百年难得的庆典。”
哪怕像是在心中扎了一刺――
着玄镜的手指有些微微发凉,指尖紧了紧微微泛白,紧张地笑了笑,花眠忽然有些后悔叫玄极干嘛还不如乖乖去睡觉,于是用紧绷地声音小声说了声“那、那我睡了哦”,伸手还没来得及将玄镜扣上,就听见玄极叫了声“花眠”――
也不知是不是玄极的语气问题。
花眠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天之前,她想到他抿成一条线的角,还能径自微笑,想着自己小心翼翼踮起脚用指尖碰它的时候,就像是碰羞草似的,它总能条件反地想要躲开又忍不住微微翘起的模样……
她其实不太想计较。
等了一会儿,她听见自镜子里,男人衣裳摩的声音伴随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花眠垂着睫,微微轻颤,感觉有些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花眠觉得自己蠢炸了――
沉默之中,花眠心中也有些恼火,心想这就完了?你他妈难就没话跟我说了?我都把梯子给你架脚底下了,你顺着往下爬一爬能死吗?以前不是很会歉吗!你倒是再歉啊,然后再说些好听的哄哄我……
“庆典”二字尤其刺耳……
然后两人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沉默。
si m i s h u wu. c o m
易玄极这样木楞又不识情趣的人,她却活生生栽在他手上两回:第一回还能用“这家伙有钱长得帅位高权重谁不喜欢”来解释,这第二次……他就剩长得帅了,也不知到底是孽缘还是她眼光有问题。
于是伸手将这边的灯光调暗,强颜欢笑地用正常的语气:“那、那你少喝一点,别耽误了正事,赶紧结束这茬,我还等着你来接我呢……”
悬空在玄镜上方的手僵了下。
在花眠胡思乱想之间,那边玄极已经一壶酒灌下去,拿起新的一瓶,指尖一弹便将封着瓶子的红绸给弹飞,仰灌酒,有晶莹的酒顺着他的角下滴,过他修长的颈,微微凸起的结――
表面上却是尴尬地笑了笑,缩回手,花眠心想他果然是想起来了的――也不知应该高兴看到这一幕还是怎么的,其实她之前心里有些鸵鸟似的饶幸心里……老告诉自己如果他彻底忘记了的话,要不就算了吧,兴师动众的洗了记忆又想起来干嘛呢,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了。
镜子那边,酒壶“咔哒”一声搁置的声音响起。
非要起来反而鲜血淋漓的,她不想这样。
“……”
不幸的是眼下这刺似乎扎得更
花眠听着有些走神,她“喔”了声。
花眠答不上来,调整了个坐姿,原本想好的话被他这么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开不了口,看了眼玄极那边,好像听见了他那边有烟花爆竹的声音,于是东拉西扯:“你那边怎么有人放烟花?”
心中一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