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的。”喻恒又补充,“亲自”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就他事多。
刚刚开了的红绳被收了起来,怀胎六月的女人很快站在桌前。长发随意的捆在后,女人着的肚子前,还围起来松松垮垮的围裙。
围裙上还已经有了一蓬白色的面粉。
“连月你会不会包?”
女人站在桌前手指灵巧,喻恒坐在一边翘着二郎喝茶,一边充当评论员,“你不会就给妈咪打电话――你现在在放什么?”
“榨菜。”连月拿着勺子,又加了两勺进去。
“以前妈咪都不放这个――”
“加这个好吃。”是他哥的声音,男人似乎终于看不下去了,接过了话,“你吃吃看再说。”
都四五点钟了,喻恒这才假公济私说要吃某人“亲自包”的饺子。连月着肚子起劳,两个男人翘着脚坐一边看着,也不知来帮忙。等连月把饺子包完,又让厨房入锅煮好,时间已经堪堪的快七点。
“让我们提前祝大哥生日快乐――”
心愿得到了满足,喻恒坐在小餐厅的六人小餐桌前,表情看起来很是满意。他面前的餐盘上,漂漂亮亮的摆好了一圈热气腾腾鼓鼓涨涨的水饺。举起了酒杯,他和季念的酒杯连月的水杯都碰了一下,又喊了一句口号,表示自己还没忘了今天讨饺子吃所举的“大旗”。
抿了一口酒,又满意的砸吧了一下嘴,他吃了一口饺子,又放下了筷子,又摸出了手机对着饺子盘,“大哥今天可没饺子吃,让我来给他拍个照――”
“让他也羡慕羡慕。”
“不好吧。”连月在他旁边低声说。
一个饺子有什么好值得他羡慕的――那个人天生贵胄,生下来就拥有一切,什么没吃过玩过见识过?
再说,女人垂下眸子,他现在,恐怕才看不上这个。
三阳湖边某个外表不显的招待所里,二楼的某个房间装修别致,此刻灯光大亮,犹如白昼。
洗手间的门关着,里面传来唰唰的水声,外面的电视里一片嘈杂,还在播放着家长里短的本地新闻――这家猫跑了,那家水变混浊了,这边的社区工作人员态度又不好了――
男人没有看电视,他正站在窗边慢慢抽着烟,背影。窗外的小运动场上,路灯散发着凄冷的光,他看着窗外,神色平静。指尖烟雾袅袅,如丝般缓缓飘过了他放在边柜上的手机。
屏幕漆黑。
浴室的水声渐渐小了,边柜上放着的手机叮的一声,屏幕亮了起来。
侧一瞄,男人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解锁,点开。
“恒恒这是去哪里了?”
一阵清香袭来,女人已经带着沐浴后的水意到了他边。她踮起脚,也凑过来看他的手机,“还吃的饺子呢――这是谁家里?刘书记?”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视线掠过图片上热气腾腾的饺子,落在了左下角――是粉色衣衫的一角。
“不知。”男人声音平静。随手摁灭了屏幕,他又把手机往边柜上一丢,抬眼看了看边裹着浴巾的女人,微微一笑,“晴晴你不冷?先把衣服穿上。”
“哦。你这个老夫子。”
男人思想一向古板守旧,又清心寡,很多时候竟不像是新时代的人,女人早就习以为常。她似真似假的抱怨了一声,坐在了床边当着他的面解开了上的浴巾――男人果然已经挪开眼非礼勿视――她笑了起来,“这个恒恒,吃完午饭人就跑了。刚刚照片上是不是还有穿红衣服的女人?他别是在这边找了女朋友了――”
男人坐到椅子上,随意嗯了一声,又抽了一口烟。女人换好了睡衣,看了看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男人,又笑了起来。她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把轻轻靠在他肩上,又伸手想去拿他手里的烟,“喻阳你上回回家不是说戒烟了吗?怎么现在又抽上了?”
“戒不了了,不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