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似乎是想摸烟抽,又忍住了。
“你刚刚给我发的微信我看见了,”他又说,“坡子看到了你上电视了么――”
缕着自己发的女人果然被他引了注意力,又回看他。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迷彩服,脚上的军靴还大大咧咧的踩在灰色地板上。他看着她睁大的圆眼睛,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什么问题。”
“他都看见了,还没问题?”连月把嘴里的骨吐了出来。
本来都忘了几分钟了,他一提到这事,她的心又紧了起来。
喻阳说没问题,季念说没问题,喻恒也说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可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扯,那就是大了去了。事关那位的清誉――
难就她一个人想太多?
“有什么问题?”
喻恒侧看了看她,又笑了起来,“我可是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西到瓜省,东到冰省,哪里没被我祸祸过?”
“老四偶然认识了我,为了巴结我,把太太送给我,也不算什么嘛。”
“呸!胡说八!”
连月瞪了他一眼,扭回了。
他自己闯的祸,干嘛要靠败坏季念的名声来弥补?
“那就是你和老四在一起后,又偶然认识了我,想攀高枝儿。”
喻恒笑了起来,“二选一,你自己选一个。”
连月看着他笑着的黑脸,一热血从脚串到,连带脸都了起来。
为啥就一定得是他们俩攀他?
“为啥就得是我们攀你?”
女人丢下鸡爪生起气来,“反正你都是纨绔了,不如你纨绔到底。就说本来我都结婚了,结果你又偶然认识了我,就想着来强抢民女――”
“这也行,”喻恒打断她,笑了起来,“那老四知你和我鬼混不?说不知有点牵强,那就是知了――那这就是第一种了。”
他一边说话,一边又伸手想来拉她的手,又被女人打了一下。
“什么第一种?”她瞪他。
反正他就是要拉季念下水。
喻恒侧,看着她笑了起来。
“喻恒你可不许乱编――”她看着他。
“我才懒得编什么,我以后不带你去玩了。李波要是问起来,我就说早散了。”
喻恒笑了起来,“只是你又被他知是季家的媳妇,还怀了孕。就算我不解释,李波也要猜――”
连月了一口气,喻恒这回说到了点子上。
“你说,”男人笑了起来,又看了看连月的肚子,“李波会不会猜这个孩子其实是我的?”
“那怎么办?”
连月捂着肚子,这回真的皱了眉――却又感觉松了一口气。
直面问题。
哪怕问题很艰难,也总比告诉她“没事的”要好很多。
她习惯了她的背后没有人,所以再大的惊涛骇浪,她也直觉应该自己面对,而不是躲在谁的后。
其实她又有点想说“早知那天就不和你一起出去玩”,可是心里又清楚后悔和抱怨无济于事,只是徒增隔阂和烦恼罢了。
在这件事上,她和喻恒是一个立场,他们是一起的。
“能怎么办?”喻恒笑得轻松,“让他猜。”
可是。
那,那位――
会被人怀疑和季家――
不是怀疑。
知微见著,一叶知秋,坡子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已经有足够的信息让他猜到真相。
或许他会想的更深。
“不要说了,我懂了。”
女人看着地板上的天然纹路,咬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