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诉我。”言靳按动响铃，又叫了一份饭。

“唔……对不起，我不该手贱，你放心，我再不会碰了……”白宴连声歉，毫不怀疑若真摸到那张照片，言靳会将铅笔插进他的。

清晨刚下飞机，白宴早饿得前贴后背，他烦躁地点起一烟，吞云吐雾。

他故意起，上下打量对方，啧啧开口。

白宴抱臂而坐，饶有兴致地围观医护人员给少年喂药，检查和监控手环。

一名医生手捧托盘，温声开口：“472床的，该吃药了。”

四下死寂，唯剩的风扇嗡嗡直叫。

时至今日，他的病依旧无任何药物可治，这安剂不吃也罢。

言靳毫无所动，直到描完整张画的轮廓，才慢吞吞洗手吃饭。

“有人来了，让他们看到你的这一面，恐怕不太好吧？”白宴劝。

酒足饭饱后，白宴从包里取出早准备好的

“喂——”

言靳眉微皱，思考两秒，起入了浴室。

“这几个月治疗情况怎样，该不会毫无进展，禁止出院吧？”开始商讨筹码。

掌握主动权的滋味极好，白宴环抱双臂，眯起眼，笑意转。

待他们走后，言靳默默吐出药片，丢入垃圾桶。

话音刚落，原本静默持筷的少年顿住，豆腐落回碗中，他抬起，盯住白宴。

“嘶——”丝毫没想到言靳会动手，他手背发，一抽一抽的疼，抬起后，不由吓了一大。

见少年双指持筷，似乎又要对自己动手，他怂了，无奈开口：“带来这么重要的情报，让我吃顿饱饭不过分吧？而且你就打算着这副尊容见她？”

“哟，原来你还会说话，不是哑巴啊？”

“这么香，你是把家中大厨请到医院了？味如何，给我试试。”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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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他重新走出，胡须与乱发皆被清去，上带有水珠，出原本朗清俊的原貌。

少年眯了眯眼，松手，坐回原，继续画画。

“……”

被低血糖扰得心烦，白宴决定上杀手锏，他掐掉手中的烟，蓦然凑近，压低声音：“如果说我找到她了，还有地址，你愿意出院了吗？”

“瞧你现在这模样，好好的言家大少爷，是把自己折腾得不人不鬼，原本我还想告诉你的，现在嘛，算了吧……”

“我现在手很疼，也知错了，可以放开了吗？”他面无奈。

白宴目瞪口呆，这大变活人也太快了。

姜丝烤鸭、虾仁豆腐，上炖烂的木瓜甜汤，米饭晶莹，还撒有黑芝麻，致的两菜一汤，不比酒店差，惹得人食指大动。

往日清俊矜贵的少年变了模样，他发型凌乱，半张脸都是胡渣，双眸蕴满血丝，阴鸷狠戾的模样，犹如恶鬼修罗。

太久没说话，他嗓音沙哑，像破败的老风箱。

一个女孩。

见到桌面放着本书，扉页间出苍白的一角，像是照片，白宴好奇，伸手去碰，却在倏然间，被对方摁住手背。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直到饭点，他也没和白宴说一句话。

动作间，他结轻，肌肉隆起，汗水晶莹落，举手投足透出荷尔蒙气，勾得随行的两名小护士面红耳赤，一个劲偷看。

言靳一脸冷漠，微颔首，依言接过水杯，吞入药粒。

气氛凝滞，两人僵持许久，走廊外传来脚步声。

言靳沉疑片刻，缓慢发问：“……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