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从礼堂门口向他投过来的不那么友善的目光，停止了进食，将脑袋拧向了礼堂这边——在看到高高地挑着眉瞪着他的斯莱特林王子的第一时间，他先是一顿，随即眉开眼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指了指自己边的这个位置。

四张属于四个学院的长桌已经被放回了原地，当德拉科走进礼堂时，他一眼就看见了在斯莱特林的餐桌旁，那个稍显得纤细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正将一块涂满了黄油果酱的面包往嘴里——看上去食良好的样子。

斯科坐直了一些。

正举起杯子小口抿牛的斯莱特林王子不客气地将一口牛吐回了杯子里。

“我先提醒你，”德拉科过一只盛满了冰冻鲜牛的杯子，有些警惕地从到尾扫了他一眼，“如果涉及到了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哪怕你现在看上去多么严肃多么急切地想要知答案，我也还是不会告诉——”

“是啊，毕竟你常常都这么笑，我真不该大惊小怪的。”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你为什么不去照照镜子呢？你看上去就像是个急切地需要跟别人谈一谈人生的模样——”

“憋不住了么？”德拉科眼子都没抖一下，用小刀的刀尖将一块蔓越莓果肉推到面包的正中央，“我还以为你至少能让我吃一口早餐之后再开始呢。”

第四秒的时候他抬起了自己的脚。

“海格的那些公鸡是你杀的？”

“哦，我的人生有些复杂，不知你能不能理解，特别是听说在醉酒后的第二天人们的思维能力和智商都会和昨晚摄入的酒量成正比呈直线下降的情况下。”德拉科说着，飞快地咬了口手中的面包，随即了，转过来用自己的眼角扫了一眼边的高年级斯莱特林，后者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瞅着他。

顿了顿，德拉科这才叹了口气仿佛妥协地挑起一边眉：“……说说看？”

独自洗漱完毕，哪怕是在走出浴室第一时间就看见的早已准备好被放在沙发上那一套整整齐齐的干净换洗衣服也没能让斯莱特林王子殿下阴沉的脸色有所缓解，乌云密布的脸色显然不适合圣诞节——但是见鬼的他才不这么多——着一张令人消化不良的脸，斯莱特林王子殿下带领着他的两名高壮的手下昂首来到礼堂大厅，得笔直的腰杆以及脸上傲慢的神情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骄傲的狐獴。

临走之前，有些故意地将床弄得一团糟。

“噢！——”他皱起眉仿佛自我厌恶地扔开那只杯

“是的，我就是要和你谈一谈人生。”

“噗——”

德拉科花了三秒钟犹豫今天的早餐座位应该在哪。

哦，哪怕是圣诞节，这么热情过度的表现也显得不那么寻常。

“又不是什么严肃的话题。”斯科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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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第十五秒的时候，他稳稳当当地在黑发斯莱特林边坐下，用趾高气昂的语气命令后者将蔓越莓果酱放到自己的面前来——斯科照了，然后他保持着那副令人觉得骨悚然的笑容看着边的铂金贵族给自己的面包上涂抹果酱，当德拉科正忙着用银质小刀强迫症似的将面包的每一个角落仔仔细细都涂抹上果酱的颜色时，斯科顿了顿，然后说：“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