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扔了两百多万,”许纯良当着宋和戏曼丽,大大咧咧地发话了,“哼,两百多万。”
“哈,两百多万,”陈太忠笑了起来,“欺负咱们下不了账?这么搞真的不厚。”
“这点钱,他真的不会在乎,”许纯良冷哼一声,这意思很明白――他都不会在乎,咱俩会在乎吗?所以他很直接地指出,“这是有些人想控某些领域的奖项,从而……达到掌握一定话语权的目的。”
“这个倒是,”陈太忠点点,随着在官场里拼搏日久,他越发地感受某些系统的封闭和排他,“鲁班奖扯淡得很……不能惯出他们这种病。”
“鲁班奖很重要的,”戏曼丽在一边插嘴,她有点不能理解这两位在说什么了,但是她能确定的一点是,在离开凤凰的时候,乔小树市长特地跑来叮嘱,“小戏,鲁班奖是全国建筑系统最权威的奖项,咱科委必须争取。”
“重要的奖项……嘿,多了,关键是得你认为他是重要的,”陈太忠不以为意地挥一挥手,“大家都不把他当回事,那他就屁也不是。”
他这话说得不假,但是别人都当他是扯淡了,这年展会经济泛滥,这鲁班奖是少见的国字号的奖项――谁还会错过这一场盛宴?
“今年一定要拿到,”许纯良下定了决心,他看一眼陈太忠,“太忠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想狮子大张嘴,讹咱们一?”
“这个……可能不大吧,”陈太忠被他这句话问得有点尴尬,在他印象里,介绍翟效方的齐晋生还是比较爽快的主儿,也没说翟总不靠谱啥的。
不过不怎么说,还是他引见的人出了纰漏,这让他心里有点不好受,要不是碍着宋和戏曼丽在场,他都恨不得一个电话打到齐老二那里,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沉一下发话,“要是事情不顺的话,你跟我说一声,我再想别的办法……翟效方要是提价码,你别答应他,咱们不惯他这病。”
“我试一试吧,”许纯良点点,又不屑地笑一声,“有些关系我是懒得去找,真要不给面子了,那就大家都不要客气。”
“我也是啊,”陈太忠郁闷地撇一撇嘴,“宁可出点钱,也没必要用牛刀去杀鸡……但是要是有人觉得咱们能予取予求,那可是打错算盘了。”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许纯良点点,其实,以他懒散的子,是想让陈太忠出搞定北京那边的,不过许书记知之后,意味深长地问了他一句――“这个鲁班奖的评选里,你到底出过多少力?”
许主任吃这么一问,也觉得有点挂不住,所以决定自己先找关系,不行的话再去让陈太忠想办法。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陈太忠来办公室转一圈,正说要再去树葬办转一转,华安来通知他,说主任找。
秦连成正在屋里看一张报纸,见陈太忠进来,这才一扬手里的报纸,“今天的看了没有?”
“没有,”陈太忠摇摇,走上前接过报纸,这都市晨报不是天南的,跟一样,也是社会报纸,不知是海角还是地北办的,总之也是面向全国发行,但是真的影响力,也就附近几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