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晖又瞄了眼钟表,被上面的时间震住的少年转眼就将有些模糊掉的春梦抛诸脑后,立掀开被子下床,冲进厕所洗漱。
被拭干净的透亮镜面中,映出一张带着点黑眼圈的致脸,刚睡醒的发还凌乱,半长不短的被一绳随意的扎成一个揪揪,早就因为一晚上的睡姿歪的找不到重点了,几刘海被水沾后仍然倔强坚的四乱翘,给本就凌乱的发显得愈发乱七八糟了。
但本质就好看,依旧是美丽漂亮的,少年密纤长的白色睫上挂着水珠,一抖就掉落下来,氤氲朦胧的双眸像刚被水浸泡过的金色宝石般璀璨,气质也是少见的清冷,如果少年能把他那乱糟糟的发顺一顺就真是如此了。
只是想起梦里面的男人对他的那事情,白发少年的脸颊就不自觉的有些胀红,羞耻的情绪在金色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羞耻过后就是对自己怎么那么色的愤慨,因为染上绯红便显得愈发勾人的面容被陡然泼上镜面的水渍扭曲消散。
好歹是在开放风气环境下生长的男人,晴晖羞耻了一会就平于淡定,最后晴晖一手抓着凌乱的白发随便扎起来,带上防近视的眼镜,啪嗒啪嗒踩着早该修的木制地板往楼下跑。
他需要赶在上课前到学校,因为迟到的话就这学期的奖学金可能就泡汤了。
带着老花镜眼镜,正坐在椅子里看着今天报纸,将发梳的整齐的灰白发老太太就看她孙子这边一口进去一整片土司,那边一口灌进去大半盒牛,三两下将煎吞进嘴巴,紧接着穿鞋拿包,还有准备好的午饭食盒一起打包带走。
慌张的好像刚把家里偷了似的。
等少年噎的脸红才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直到这时候,纯欧洲外貌的老太太才慢条斯理的不抬眼的对与自己模样完全不同的亚洲外表的孙子,“你的闹钟都响了八回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看着那么没神?跟姑娘约会去了。”
“咳......咳咳咳!”晴晖被突然的明吓到了,脑子里闪过被男人压来压去驾着大这弄那弄的画面,小腹便有些热麻酥震,他立忍住大声反驳,“当然不是了,就是了个噩梦,没睡好而已。”
少年振振有词,但就是这反驳怎么看都有点心虚啊,有点狡辩的意味。
老太太年轻时是什么人那,电吉他都能耍起的还能不懂?表情意味深长,不过看到少年雪白面上愈发灼人的红艳,倒也没继续调戏小孙子了。
等人都从院子门出去好几米了,一副腰不行坐在沙椅子里的老太太想起什么,猛然站起走到窗口朝屋外边的少年高声嘱咐了几句。
“嘿,别跑那么快,下午打工回来记得带牛回来,但别买xx那家的,还有路上注意安全。”
“唔唔,嗯,好,我知了,!不说了,我上学去了,晚上见!”
一脚跨过花坛的白发少年在校车快要关门的一瞬冲了进去,剩下的话语也全被驶行的车声盖住。
能把半张脸都遮住的框眼镜,厚厚的刘海垂下,款式宽松不讲究的衣服再一穿上去,背着书包抱着几本书走在校园中的模样,晴晖就与一些人眼中的刻板的亚洲书呆子形象没什么区别了。
如此打扮自然是遮掩这副过分漂亮的脸了,无权无势家里仅剩一老一小的家庭内出了一个美貌的孩子,遭人惦记是肯定的。
晴晖是昆娜.埃尔森在唯一的儿子参军逝世后,从孤儿院里领养的。
晴晖无父无母,几个月大的时被人送到了孤儿院门口,院长将他收留了,直到被昆娜领养。
阵亡士兵的家属有赔偿金,省着点也够一个老太太将晴晖抚育成人,但要富裕的生活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上大学的费用太贵了,就算是拿了全奖学金,平时的吃喝以及住宿也是个问题,所以一等到了最低年龄限制,晴晖就出去兼职了,靠成绩好拿到的奖学金以及还算不错的兼职工资,让家里的生活质量提高了不少。
晴晖本人也是不负刻板书呆子模样成绩好爱学习,每年奖学金都有他一名,但因为不怎么和人交往,行事孤僻,也被崇尚自由开放的学风同学们所排挤。
他们更喜欢在橄榄球篮球方面的强大高手,不是没有学习好育也好的人,但绝不是穷晴晖能自我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