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尽量早点下班,还是在那个仓库见。”无定有很多话想跟阿冰讲,不仅是感情,还有她察觉到的各种蛛丝迹。
在无人能看到的黑暗中,一双眼睛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两个。
“嗯,我等你。”阿冰已经走下了台阶,但她迅速转,踮起脚吻了一下无定。
“嗯。”阿冰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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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定……我发现晴空怀孕后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该怎么面对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你……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我真的好嫉妒。”阿冰捶击无定的力度并不大,但无定的脸上却浮现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
她感觉自己无力极了,每每事情出现转机时,都会向着最坏的方向一路狂奔,急转直下,就像有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在刻意戏弄自己,打压自己。
“没事啦,或许你都不记得了,但我相信,这一次会不一样。”无定无法出切实的承诺,但她愿意陪着阿冰。
“我从来都不曾怪过你,你有你的责任和牵绊,你一直都选择直面困难,这是我十分羡慕的。”无定的眼中闪烁着爱怜和向往,她轻吻着阿冰的微红的眼角,向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听到这话,无定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立刻明白了阿冰为何会如此崩溃,所有的安都是苍白虚伪的,她才是一切纠葛的源,她就是错误本。
两人手拉着手,在灯带的包围下走着,直到分岔路口,阿冰紧紧握住了无定的手,她低着小声:“明天,我明天没有事了,要出来吗?”
“我……”阿冰闭上了眼睛,心中的酸楚和委屈一下就爆发了出来:“我说过我是个贪心的女人,可我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知这样很不好……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难过。”
阿冰没有再说话,她握紧了无定贴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侧过用脸颊轻轻摩挲着无定的掌心。
阿冰攥紧了拳,敲打在无定的上,颤抖的声音满是酸楚:“为什么是晴空……我最重要的朋友和我爱的人有了孩子……”
“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地面,去找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无定不知还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她依旧循着上一世的想法,想跟阿冰去往地面,就算是死,也好过在这里不由己地活下去。
怎么回事……
“我们出去吧。”无定了阿冰被自己敲到的地方,快速地在她上一吻,然后牵起了她的手,一起走出了暗巷。
无定紧了拳,比起晴空怀孕这件事,无定觉得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被阿冰的话勾动了。
“冰……是我对不起你,我口口声声说爱你,却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你……”无定的思维被阿冰痛苦的神情拉扯了回来。
阿冰深一口气,然后抬手去了自己眼角的泪痕,她没想到无定会这么说,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无定笑了一下:“你以为我很脆弱吗?我只是笨了点,但我记得你教我的所有事情,包括要学会坚强。”
“我……”阿冰还记得无定口中的上一世的自己,也正是上一世的自己,才铸就了如今的无定。
没有,我知你不是。”无定轻抚着阿冰的后背,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每一次阿冰这样失态,都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对不好。”无定敲了一下阿冰的额,语气既责备又心疼。
无定看到阿冰的反应也是意料之中,她没有因为阿冰的迟疑和犹豫放开手,相反,她抱的更紧了,无定贴在阿冰的耳边轻声:“上一世当我说出要一起走的时候,你也是这样,我好怕重蹈覆辙……”
阿冰沉默了,她的脑中快速掠过了很多人和事,她低下不再言语。
“要开始了吗?我好期待啊。”
无定本想说没事,但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要是这么轻飘飘地将这句话说出口,又何尝不是对阿冰心情的轻视和糟践呢,她双臂都环抱住了阿冰,手掌轻柔地拍着阿冰的后背。
“无定……你会怪我没有选择你吗?”阿冰的心一颤,她仍旧对上一世的事情很懵懂,不过能让无定说出这种逃离地堡的话,一定是发生了十分严酷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一的违和感出现在了无定的脑中。
“如果我没有亲眼见到我们的孩子,或许还不会这么难过……可是为什么……”阿冰的逻辑已经崩坏了,她现在只想发自己积攒已久的情绪。
那件事就像沉在海底的史前巨魔,一旦浮上来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惊天巨变。
无定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摸了摸自己被亲到地方,嘴角止不住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