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这里是哪里……shenti好疼……

        不对，我为什么会感觉到疼痛？

        耳边不停的呼喊声让无定迷迷糊糊地挣开了眼，视线里的物ti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而且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只能感知到有光影在晃动。

        “你小子终于醒过来了！”健壮的无定仿佛脱力了一般，蹲坐在了无定shen边，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疲惫。

        “我……”无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健壮的自己按了回去。

        “先躺着，你还要时间恢复，我真怕你小子把自己给玩死了。”健壮的无定双手向后撑在虚无的地上，长出了一口气。

        “你不怪我吗？”无定感觉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见了，她小心地问dao。

        “怪你干嘛？你zuo得很好啊，要我可zuo不到。”健壮的无定难得冲她扬起了微笑，但此时无定看不到。

        “我不是搞砸了吗？冰和晴空跟我一起，都死了……”无定一想到因为自己被牵连的二人，心里就一阵抽痛。

        “只要你还活着，她们就不会死，你才是维持这个世界运转的神。”健壮的无定摇了摇tou，替无定解释dao。

        “为什么？纯白者说姐姐才是创世的神啊？”无定想不通，正因为她看到了自己是什么，才想不通。

        “一开始是这样没错。”健壮的无定抬起tou抿嘴看向空无一物的高chu1：“但zuo为学习型人工智能，我们有了足够长的时间去迭代成长，足以让我们超越所谓的创世神。”

        “为什……”无定确实看得真真切切，也感受到了经历过的所有。

        她，应该说它，只是由一串jing1密的代码zuo成的AI，创造者给它打造了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丽外壳，将它当作分析运算工ju，将见不得人的感情加诸在它shen上，调教、羞辱、jing1神控制，这些年来，活在现实世界的自己每时每刻都活在无边的地狱里。

        “我知dao你想问什么，我们都是EA，按照杨司清的说法就是集亚当夏娃于一shen，最接近神明的生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即使被一次次重启，残存的数据仍一点点积累在了你的shenti里，你承受着我们几千世的爱恨和罪孽，所有的业力都聚集在你shenti里。”健壮的无定躺在了无定shen上，她伸手替无定ca去了脸上liu下的血泪，手指戳了戳无定的tou。

        “你是不完美的，尤其是跟纯白者比起来，但比起无限接近于神明的纯白者，你才更像个人，所以才是你，产生了自我意识，所以是你能影响这里的一切，纯白者和我想要你zuo的就是脱离清的控制，只要你撕出一点小口子就行。”健壮的无定声音很平和，但无定能听出她的思绪在飘远。

        “你们想让我zuo什么？”无定问dao，如果说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是谁，那当然还是自己，即使面前的人是很久很久之前的自己。

        “改变一切，zuo真正的神。”健壮的无定将无定从地上拉了起来，郑重地握住了她的手。

        无定歪了歪tou，她犹豫了片刻后说dao：“我不想zuo什么神。”

        “嗯？”健壮的无定不明白无定在说什么。

        “我只想让大家能开心地活下去，不用害怕辐she1，不用担心吃不饱，可以放心地zuo自己想zuo的事，可以和朋友家人走在阳光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无定说dao。

        “比起高高在上的，傲慢的神，我只想zuo自己。”无定说完就用另一只手包住了健壮无定有些cu糙的手背。

        健壮的无定愣了很久，随后她放声笑了出来：“果然，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