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经看不出人形了，全孔都在往外渗组织的埃博拉，脸五官都被病毒侵蚀殆尽的终末期梅毒，拉到浑脱水形容枯槁的霍乱，还有许多龙行云压认不出的恶传染病。

        “这里可真是……毒窝……”里面目惊心的景象让龙行云胃里翻涌，最让她愤怒的是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机械臂，有的是拿着注，有的则是持着手术刀，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活剜这些可怜人上的血肉研究样本。

        “这得害死多少人才能出成果……”龙行云一路看一路喃喃自语：“实验用的动物不行吗……不行，还是好残忍……”

        龙行云看着眼前炼狱般的景象，心都要麻木了，她此刻觉得难怪那些研究员都跟没事人一样，天天看这种东西，不疯都算心理素质强的。

        “去5号吧。”无定沉默地听着龙行云的喃喃自语，适时地为她引路。

        龙行云脱下防护服消毒后进入了5号实验室，这里的画风突然转变，天花板和地面模拟着蓝天白云，两边的房间也是温馨的童话风格，但龙行云却觉得脊背生寒，她转看向后面关上的厚重铁门。

        “这里关的，都是孩子吗？”龙行云咽了一下唾沫，那些成年的实验就是这么来的？

        “算是，现在儿童也有很多恶癌症。”无定算是同意了龙行云的说法。

        龙行云闭上了眼睛，她不敢伸去看那些看似可爱的房间里究竟藏着什么目惊心的惨剧。

        “那……你的孩子们，不会也……”龙行云知无定有不止一个孩子，她想知，无定的孩子是不是也被关在这里。

        “他们都夭折了。”无定的声音如死水一般，没有一点涟漪。

        “抱歉。”龙行云不敢再问了，心里有了一个更可怕的猜想，无定的小孩该不会就是承受了婴幼儿的人实验过世的吧。

        “你不看看吗？”无定突然调转了话，让龙行云去看看那些孩子。

        “啊？我……”龙行云刚想拒绝，转念想到自己是背任务的，既然来了就要摒弃个人好恶，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录下来，于是她迈开沉重的步子随便拉开了一扇门上的小窗。

        只一眼，就让她如坠冰窟，龙行云哆哆嗦嗦地指着眼前的男童问：“我没看错吧，我不是脸盲吧，这孩子怎么跟8号实验室里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就是一样的。”无定肯定了她的说法。

        “克隆？是克隆？不对，linear才十年啊……”龙行云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空了，linear是杨司清和蔚晏君在十年前初创的，之前就算她俩再有钱也搞不来这么多人实验啊，何况实验里明显有中年人，这一切都说不通。

        “你还看4号吗？不看的话就去3号吧。”无定暗示了龙行云，这里实验室的编号意义，和成年组对应的3号也是烈传染病研究，不过是看作用在小孩上有什么变化。

        “我问你，linear能研发出这么多药就是用他们的人实验吧。”龙行云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研发出这么多特效药的公司其后台背景之深，利益牵连之广绝不是自己一个小警察能撼动的。

        “嗯，这样最有效率。”无定话刚说完，龙行云就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