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之眼眶有点红。
施良在一旁劝:“全走光了。”
“靳行之……”
靳行之把人穿好,整个抱在怀里。
陆周月跟他撒:“你能背我走回去吗?”
施良说,怕他误会,又赶紧说:“我看见她的时候就没有,她就一个人,光着脚在大街上走。我说让你过来,陆周月不让,我说给她送回家,她说不回家。”
“回家啊。”
“人都走光了呀……”陆周月喃喃着,收紧了手臂,问他:“你也会走吗?”
“嗯,是我。我们要回家了。”
“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没有。”
“我好累啊靳行之。”陆周月乎乎地说着。
少说也有五公里的路呢,靳行之二话没说背着她朝大路上去,问她:“你冷不冷?我把外套脱给你穿,你先下来。”
“然后,就这样了……”
靳行之深着气,抱住了陆周月,就这么一遍遍地,终于里面没有新的东西出来,他才给人套好内,把裙子穿好。
“能,怎么不能啊。”
“我不想坐车。”
“我不知,我不知啊。”
他给人披上,靳行之看了他一眼:“谢谢。”
“开!”
“那我也没有办法,我以为你们吵架了,那我就说给你开间房吧。她一个小姑娘,穿这样,那大街上不知多少男的都眼巴巴的看着呢,我能放心她一个人在街上飘吗。”
靳行之问她。
“你会走吗?”
“那你想什么?”
“要不你还是背着吧。”
施良在一边把自己外套扒下来,里面的短袖是他自己撕的,穿上哪儿哪儿都遮不住。这夜晚,活像是从哪儿跑出来的乞丐。但也总比陆周月挨冻强,他一个大男人。
他抬看了旁边盯了脚尖的施良一眼,安抚:“回去再睡,睡个好觉。”
陆周月往他上缩了缩,靳行之说:“一会儿到车里就和了。”
“我不要。”
外面起风了,有点冷。
“走?你让我往哪儿走。”
“怎么了?”靳行之声音有些抖,轻声问。
“宴会散了吗?”
她感觉自己还在颠簸,两条胳膊垂在靳行之肩,施良在后面锁门往这边走,很识趣的来开电梯门。
靳行之不知她怎么了,就这么一搭没一搭跟人说着话。
靳行之不让他碰,放着陆周月到床上再自己背到上。
“嗯,阿姨在等你,所有人都在等你回家。”
他抽着旁边的纸巾去给陆周月,转暴躁地把那些漉漉的纸巾扔到施良上:“你他妈到底了多少进去。”
陆周月圈住了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背上。
空的感觉不好受,陆周月挣扎了一下,伸手揽住靳行之的脖子。
施良再一边说:“我帮你,我帮你。”
这么折腾了一阵子,陆周月早醒了。
“我不走,就陪着你,哪儿都不去。”
“鞋呢?”
“周月啊。”靳行之想,他这大小姐什么时候挨过冻,困得都胡言乱语了,但他没问,他说:“可我不想你冷,一点都不想。”
“靳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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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行之低一看,那裙子这么一撩,全出来了,那丝边的内都遮不住。
“穿我的。”
“散了,人都走光了。”
陆周月说:“我不冷,比这冷的时候我都过来了,所以我不冷。”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