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嘟囔着，看着陆周月喝了药，又心疼又叹气：“这光喝止痛药，也治标不治本呐。最近我点药膳吧，好好调理调理。”

        之前她也有这种经历。可偏偏不知为什么，她就觉得这样不行。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点说呢。成天喝冷水，难受吧？”

        她攥着杯，狠狠将它摔在地上。

        她在自己的框架里运行着属于她的程序。

        “我没有。”

        郑姨把她扶到了沙发上，接水的时候听到陆周月声音闷闷地说：“我想吃止痛药。”

        郑姨没在家，她爸爸也没在家。

        郑姨寻思了片刻，去拿药箱。

        席星洲固执的把这些没用的仪式感说出去让陆周月适应。

        “小姐，你要是不舒服咱们得看病，止痛药肯定是不够的。”

。

        她抽着手去摔床的台灯，而后跌跌撞撞往外走。

        止痛药也是没用的。

        席星洲又点了点：“这样啊，那一会儿我就回家了。”

        郑姨连忙放下菜将她扶起来，嘴里嘟囔着：“呀，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咱们去医院吧。”

        平时都是郑姨持家里，她什么都不心。

        近在咫尺，陆周月却从没发现。

        这家里有什么东西，郑姨都比她知的详细。

        郑姨说：“小姐是不是痛经了啊？哎呀，这可太磨难人了。”

        “行，等等啊。”

        整个别墅空空，她的脚步声在亮起灯光的走廊上还有回声。

        陆周月的上起了一层干，脸色麻木，想要站起来的时候两条麻的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席星洲问她：“你要跟我说再见吗？”

        他凑过去亲了亲陆周月的额，见她迷迷糊糊的看。

        “不过听说是可以治的，我去给你找两片贴来，你捂着点，这两天别着凉。今天再带个保温杯上学吧？喝点热水，我给你往里面泡两个枣片进去，再冲一把红糖吧。”

        陆周月在凌晨三点被密匝匝的痛疼醒，她撑着床柜暴躁的很。

        陆周月回答的很快。

        陆周月甚至分不清这是个梦境还是现实，也分不清到底是睡过去还是晕过去了。

        这东西很近，就在客厅里面电视机的柜子里面。

        席星洲想，会的，总有一天陆周月会明白的。

        耳边响起来郑姨的惊呼声，她抬起眼，看到郑姨手中提着今天要用的新鲜蔬菜：“我的老天爷，陆小姐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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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星洲点了点，又追问：“什么都可以的。”

        玻璃杯破碎的声音跟水飞溅着，她靠在墙的一角，慢慢蹲下，摁着绞痛的肚子。

        为什么要说再见，又不是见不到了。

        “吃饱了？”

        她去翻找药片，那都没有。

        这或许是个没用且漫长的过程。

        陆周月又别过。

        如果有人在这儿就好了。

        陆周月摇着：“我想喝水。”

        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止痛片已经生效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家里进贼了吗？”

        小狐狸跟小玫瑰的故事并没有带给陆周月困扰，陆周月也不想有这些无聊的困扰。

        “够，够的。”

        席星洲回来的时候就看陆周月蜷缩在被子里面，小小的一个，紧闭着眼睛。

        “那我跟你说，我们明天见周月。”

        席星洲又去收拾那些碗筷，说：“等会儿我就回家了，周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陆周月颤颤巍巍接了一杯水，冷的。

        “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