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周月快要摸上他的脖颈时,靳行之忽地抬起,眼睛是红的,眼圈也是。
陆周月忍不住站起来后退了两步,有点后悔。
陆周月鬼使神差摸上那一节节的骨。
她抿了抿,好像在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说:“你要不要洗个澡,我家没人。”
是一样的姿势。
他抽了抽鼻子,望着陆周月说:“我们能接吻吗。”
她伸手压在了靳行之的上,自从她说留长发后,他就一直没再打理过,原本有些刺手的发如今有些绒。
陆周月看了看他,猛地心领神会,她垂着眸子,半响说:“我不是拒绝的意思。”
眼泪从脸颊上到嘴里,陆周月的表情有点错愕,她蹲下,跟他平视着:“你怎么哭了?”
陆周月角扬了扬,没人会喜欢跪着的。
就像是一层窗纸被破,里面晦涩的东西被公之于众,他赤地接受着面前人的审视。
这话极暗示,像是在邀约。
陆周月被他这话搞得一愣,她木然点点,靳行之还没凑过来,陆周月看到他脸上出来的泪痕,下意识别开脸。
他都不知为什么会觉得委屈。
靳行之感受着她指尖一搭没一搭的抚摸,奇怪地抬问:“你最近怎么了?”
靳行之跟着一顿,又乖乖跪坐在原地,不肯动了。
他的内心犹如千军万咆哮着掠过,厮杀着。
靳行之也不胖,透过单薄的卫衣,她能看到里面弓起的脊骨。
靳行之声音里还带着厚重的鼻音,可怜巴巴地。
想贴着她的,跟她纠缠,说一千、一万遍,我好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
他想跪在陆周月面前,把心脏掏出来,捧着虔诚的拜、祭祀。
可他现实里攥紧了拳,结动,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靳行之立直起了腰,跪的笔直:“要,我肯定要。”
但靳行之不给她后悔的机会,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说着像是在惋惜的话:“叔叔又在加班啊,哎真辛苦,也不知阿姨什么时候回来,我都有点想她了。”
陆周月点点:“你说。”
行之内心很复杂,他试探着,试探着看着陆周月问:“你让我说实话吗?”
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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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种什么感觉呢。
靳行之着鼻子,觉得丢人。他着手蹭了一把眼泪,随即咙里传出来压抑着,支支吾吾地哭声,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所以匍匐在陆周月的面前。
耳边嗡嗡作响,好像被千斤的炸药轰鸣过。
在她问出这句话来时。
靳行之就看她。
她今天涂了很鲜艳的口红色,角扬起的弧度格外诱人,她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轻声问:“你是喜欢我吗,靳行之。”
陆周月垂眸瞥了他一眼。
“没人会喜欢跪着。”
他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的眼睛只能看着陆周月,看她那张不知从何时起越来越妩媚的脸,跟她后皎洁的月亮,为了一。
是委屈。
看她语气平静,也没出来太多的抗拒,靳行之沉默了片刻说:“你是我第一个跪的人。”
可是不该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