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星洲顿住脚,回过说:“她不喜欢意外。现在你是唯一一个没被她赶走的人。如果你再出意外,我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这狗典型的蠢,刚刚挨了打这会儿又摇着尾巴来。
郑姨用蹭着狗,让它去一边玩,一边说:“没事儿,家里养点小东西也显得有活气儿,还能看家护院,好的,好的。”
“你怎么了?”
“我没说喜欢。”陆周月说。
陆周月是不喜欢她的,她很清楚,虽然现在她接受了自己在边,可她能感觉到她们之间隔着一栋墙,一栋没办法拆掉的墙。
此时,他们站在同一条线上。
她吃药吃的更勤了,稍微走两步路就难受。
空的房间让她害怕。
这两天她总惊醒。
她梦到比上一世更惨的结局,所有人都死了,她的病床前空空,她睁着眼睛等了很久,等了好久好久,最后一刻陆周月来了,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说:乔甜,我比之前更惨了,你害的。
乔甜看着陆周月坐车离开,撑着膝盖大口气。
没生气,继续说:“这事儿我是奇怪的,今天专门去打听了打听。我听说靳少爷走的时候,是被人抬着走的。也不知这家到底是闹腾个什么劲。哦对,这房子也要往外卖了,看着好像是不准备回来了。”
这让其他几个人都松了口气,但又更提心吊胆了。
“你不能有事。”席星洲忽然说,低看着她。
乔甜摇着:“我没事儿,可能就是上运动会了,最近排练的多有点不舒服,我有药,没事情的。”
陆周月好像一点都不难过。
对哦。
席星洲问:“不舒服吗,需要帮你打120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接纳呢?有些事情,一定要让人说明白吗?似乎不用。
陆周月把书包捡起来,往二楼走,小猪想跟着,被陆周月回看了一眼就知趣地找郑姨去了。
乔甜跟他一个对视,惊了一下。
“为什么?”乔甜皱着眉。
乔甜别开眼睛,席星洲往前走,声音传了过来:“如果你再出事,陆周月会疯掉的。”
现在她是唯一一个陆周月觉得烦,但没让她人了。
乔甜愣在原地很久,眨了眨眼睛,脑袋里的迷雾像是一阵风过,半开。
“唉,可惜的,小姐跟靳少爷玩的多好啊。”
他也是跟着陆周月的人,每次试图接近陆周月,又被推开,他就站在远看着。
郑姨乐了:“这有什么,顺手的事儿,不用加。到时候我给发票拿回来,小姐你给小猪的东西报销下就行,它可能吃了,我可养不起。”
席星洲现在的眼睛可太像几年后了,沉的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席星洲朝着公交站走去。
乔甜抽着空就粘着她,绝口不提靳行之,每天吃饭、放学,一定要看着人全全尾的走。
“我上学没空,你每天遛遛,工资再给你加。”
“照顾好自己。”
从傅温文那边得到的消息跟巨石一样压在她的口上,她不敢跟任何人说,只能漫无目的的想,靳行之怎么了?靳行之会死吗?他怎么会死呢?为什么呢?她什么都已经了,事情为什么没有变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陆周月了它的脑袋,把它送走的话最后也没说出来:“你看着给家里添置点养狗的东西吧。”
她也好奇:“小姐你不是不喜欢狗吗,说闹腾,到掉家里脏。”
陆周月松手扔了书包,朝着狗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