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策说到这儿,看了一眼陆周月:“我看你爸妈应该活的好的,你老杞人忧天什么?被害妄想症?家破人亡怎么办,家破人亡还能怎么办?活着呗,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这一生不用想那么多,都是第一次人,说不定下次就不能人了。”
“医生们抢救了我妈56个小时,不停地输血、不停地输血,他们端出来的那些盘子里面都血刺呼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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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情绪是控制不住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跟我妈关系特别不好,我觉得她很自私,她天地,就不我跟我爸的死活。我觉得她找死,她迟早有一天会死,那我为什么还要依赖她,我受不了这种事情出现第二次了。”
“可是我妈告诉我,她在这件事情之前就已经想到这种事情了。凡事都是有风险的,没有人能安安稳稳,都要面临这些风险,为了正义发声为了理想而死,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让我不要恨,谁都不要恨。”
聘一个。你看,问题这不就解决了。条条大路通罗,很简单不是吗。”
陆周月把绳子团了团,握在手里:“你写作文一定很好吧。”
“我妈妈现在偶尔也会去刑侦,但都是保密级别的。你说的那些,有一天或许真的会成真,但是,我能的依旧也不多,我只能就是去个好人,不要给我妈添乱,我肯定是改变不了世界,让全天下的坏人都赶紧死掉。但我起码可以努力,让边的人都不去这件事情。”
樊策的脸一下就变了。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樊策问。
“可是,你见过那些受害者家属吗?就是,他们的眼神、目光,我看着他们终于等到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又喜又悲,跪在地上痛哭,说老天有眼,说我妈是他们的大恩人。我觉得我可笑的。我失去的是母亲,他们失去的也是他们的亲人。我该反对的是那些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不是我阻拦我妈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让更多的人不安稳。”
“我妈妈是个相当伟大的人,我很为她骄傲的。但是我没她那么崇高的理想,也没那么好的脑子,我想当明星,我以后我要当了明星我就站在那个台子上,我就跟他们说,我要告诉全世界的人,不要坏人,要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陆周月没再说话,樊策的眉皱了皱又叹了口气,啧了一声。
“你别说,这件事情我七岁就经历过了。那时候我妈还在给刑侦合作,你懂吧?有些人明明杀了人、犯了法,但就一口咬死自己是个神经病想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妈妈可牛了,之前在国外留学主攻的就是这行,是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样的人,她三言两语就能问出来。”
“病危通知书你知吧?当时我爸签的时候手都在抖。我爸一直跟我说,不要抱太大的期待,以后我们父子两个也能生活,生活还得继续。我当时觉得我爸真不是个人,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后来想了想,他也害怕,他不仅是在安我,也是在强撑着给自己找一条能活下去的路吧。”
“所以就好好自己,自己想的事情。成功啊,失败啊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了不就好了,结果从来不重要,过程跟你的验才是最重要。”
“他后来判死刑了。但是他家人对我妈那是怀恨在心,趁我妈下班的时候……了我妈七刀。你知七刀什么概念吗?”
两个人绕着小区走了半圈,重新回到了陆家的门前。
“当时我还有想过我的人生规划,那就是长大,一定要去杀了害我妈的人。就算我妈醒了,我也这么想。因为对方只判了十六年,总有出来的一天。虽然到时候他老了,可他还活着。他害我差点没妈妈,他有什么脸面继续活着。”
“不是,你这个小孩儿嘴恶毒啊。大姐,我好心好意跟你聊天,你咒我?”
樊策比划着:“整个腹,就没一块好肉。那些官啊,也是。”
陆周月看着他真当没有什么烦心事的样子,问:“如果你已经知你注定要面临家破人亡的结局,你怎么办?多赚钱,再买一个父母过来。”
“那时候她就接了一个案子,当时还上过报纸呢。就是哪个集团公子私下了杀了不少独女的事儿。其他人诊断说他是神分裂,人格分裂。只有我妈,我妈坚持说他不是,他最多只能算表演型人格障碍。”
“因为我跟我爸什么都不了。我就只能坐在板凳上等,一遍遍的祈祷,让神灵保佑我妈妈。只有我妈妈活着,我什么都不要了。”
樊策说的相当无所谓。
樊策怔了一下,眉梢扬起:“你怎么知的?我不仅写作文好,我还自己写歌词呢,你QQ给我,我到时候给你发我私下里录的原创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