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策知有公司想要把他的词曲买下来后一直都很开心,跟我说赚到钱之后要给我买一辆新的代步车。我当然知这里面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也可以从一开始把源扼杀,可是以后呢?我不可能守护他一辈子,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把不好的事情扼杀在源里,他总是要长大的,独自去面对好的、不好的。所以我最需要教他的,是要怎么理未知领域所发生的事,授人以渔。”
雪化了后的水渍从脖子里往下,被衣服浸后漉漉的贴着难受。
“周月说的是啊。”
就算他拿到钱又怎么样。
但在把樊策牵扯进来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仅于此了。
“那我们有机会再见。”
“我很感谢你给的答案,准、有效,也没有打压他的积极。周月,你是个好孩子。赵阿姨希望你越来越好。”
“给你妈妈。”
怀疑的视线时,就觉得她有很多话想说,想问。
陆周月沉默着跟赵英和周女士下楼,俩人在前面交谈甚欢。
十万块钱的破车,能有什么好的。
周女士搓着手,把树叶上的雪团起来进了她脖子里,因为这个小小的恶作剧笑的眼泪都往下掉,不在意的用手指楷了一把:“老是绷着脸干嘛呢,来,陪妈妈堆个小雪人。”
“嗯,我很高兴,妈妈等着你。谢谢你哦。”
像是,朋友家的孩子,她也仅仅是依靠着自己所学,力所能及地帮一把。
“妈妈……”
周女士听了全程,感慨:“说得真好。”
赵英笑:“是在好奇既然能直接告诉樊策,但一定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吗?”
陆周月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她们总能凭借着猜测、推断,得到对方的想法,让人赤着站在她们面前。
如果她没问的话,赵英也会给她解答的。
路灯亮起的光照在周女士的侧脸上,她眼角红红的,抬起笑得温和。
所以她们不知不觉就忘了,孩子是需要教育的,孩子是需要陪伴的,孩子也会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需要其他人的解答。
赵英说。
“为什么不去找律师?律师当然也会给出来更多更准的答案,可樊策现在需要的不是那些刻板、他也听不懂的法条,以后他真的要扎这行他也不会只面对这么一个充满着坑的合同,每次拿到合同都去找律师吗?这终究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他需要的是思考,思考往往会让人进步。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多多注意合同方面的问题,去研究这些。”
她虽然是个心理医生,陆周月是她的病患。
陆周月的聪明给父母带来的安心让他们始终认为,就这样下去就好了。
她从来没跟陆周月说过这些话,她们始终想把陆周月保护在羽之下。
跟心理医生接就是有这种不好之。
一出门,樊策从雪地里窜了出来,手里窝了个雪团子,隐约有些像小汽车。他的手冻得通红。
陆周月无奈的叹气,看到周女士低着去抱雪,抱怨的话没说出来:“堆雪人……也要拿把铲子吧。”
赵英揽着儿子走进了雪地了,朝着车库走去。
陆周月抿着,她好像越来越容易受到情绪的感染了,可又有些不屑。
他只觉得愧疚:“以后我赚了钱一定给你买个真的。”
因为合同的事情,要送给妈妈的代步车泡汤了。
她正想着,脖子一凉,激的往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