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陆周月坐在秋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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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周月慢吞吞把杯子里的果汁喝光,提着裙摆跟了出去。
鼻梁高,眼窝深邃,眼睛像是掺了杂色的绿琥珀,黑色的发卷卷的,只有发才能看出来一点点的异色。
陆周月看到家里养的花被压倒了一片,那人的手拽了拽祝卫的就被他一脚掀翻。
这是陆周月有印象里跟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陆周月对他的印象不多,也没多少交际。
当年陆家宣告破产的时候,隔夜跑来找她的人,就是面前的人。
陆周月踩着地把秋千晃了晃。
那就是放纵。
瘾君子本没有在意别人的选择,他们脑子里在此刻只有一件事。
每次看见的时候他好像总是这么狼狈。
后来他们又有了第二句。
“我给你叫了120。”
在学校的厕所外面,在墙角的垃圾桶旁,趴在刻满了污言秽语的课桌上,最后是他捂着脸,鲜血从指里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望着自己,无措地像是兔子。
上一世她就亲眼见证了这一切,不过父母有什么样的交际、交际里又有什么样的人,她不关心、也没必要说什么,所以再看到这一切后,她看着地上卧倒的花说的是,离我的花园远一点。
陆周月听到那人颤颤巍巍着:“有……有。”
她裙摆拖着地,看面前的男人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拍着上的土,又去手上的刺,最后什么都不好,急的眼泪晃晃悠悠想往下掉。
祝卫攥着锡纸,眼睛赤红:“有你麻痹?你妈的杂种。”
随着一阵阵细细的哭泣声。
陆周月看到祝卫坐在了她的秋千上,双手颤抖着打开了面前的锡纸。
陆周月觉得很好笑,她瞥眼看向他说:“不需要。”
祝家也是,不过祝家聪明的多,吞的少。拿到钱后第一时间就是将现有的制完全拆分,把钱的脉络搞得复杂枝节盘绕。不过让他们没逃过法律制裁的人倒不是他们自己,而是这个被溺着长大的祝卫。
那是一个晚秋,陆周月站在陆氏的大楼面前。
陆周月拿着手机出来对着那边无声无息地拍了两张照,而后走向了这两人。
那时候陆周月就想,如果周女士跟陆先生还在世,应该会无比后悔把这样的人带进了家门里吧。
陆周月刚到小花园就听见了郁郁葱葱背后的声音。
祝卫了两口气,肉眼可见的不正常,他小动作很多,着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而后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往宴会走。
“养的。害怕自己死的不够早?”祝卫骂骂咧咧着。
他长了一张看起来就不是亚洲人的脸。
他大概是想说有人。
“别,别……”
跟他对峙的人别了半天也没别出来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不,不好。”
“你妈的,你算什么东西。”
“东西给我!”
陆周月在两人之间看着,弯说:“你爸妈在找你。”
要说家破人亡的也不止陆家。
“我帮你。你嫁给我。”
蜷缩在地上那个一白西装早就被得泥泞,坐在秋千上的连忙拍了拍手上的粉,簌簌往下落。
意思,这才径直出了门。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阳光下那双眼睛就变得更绿了,脸上有浅浅的一疤,蔓延着他的角。
毒贩毒、激情杀人、企图迫他人罪。
“狗娘养的东西,躲?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