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从来都是单方面的爱慕、双方面的纠缠。

        她并不是狂妄，而是有理有据，有底气。

        陆周月问。

        手臂摔断了，打了四枚钢钉，亏得是年轻只要养的妥当恢复的可能很大。因为官受损，没办法任何的运动，哪怕是下路走一步，都有可能让此时脆弱的脾脏再次出血。他只能躺在床上，要想支起子只能依靠病床摇动的起伏。甚至连最基本的生理都没办法理。

        “嗯。”

        吴英不一样。

        靳行之的声音像是梦呓一样。

        跟之前不一样。

        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条件。

        屈辱？愤怒？

        是种什么心情？

        陆周月回去的时候看到靳行之睁着眼睛，慌乱刚刚平定，哑着声音问她：“你去哪里了？”

        他离开了，陆周月边多得是追随她的人，从来不缺他这么一个。

        陆周月拧开门把手说：“到此为止。”

        陆周月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又用消毒把上了一遍。

        “如果要在这上面多谈几句的话，请让你的父母来，你还不够格。”

        陆周月抿着笑了笑：“你该睡觉了。”

        靳行之闷闷哼了一声，了她的手指说：“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什么梦？”

        靳行之红着眼睛不吭声，陆周月又摸他的脸：“医生说了只是暂时的。”

        是他听话才让陆周月停留的久了一点。

        陆周月是陆家的独女，是陆家的未来，是独一无二的选择。

        也不知为什么，靳行之的手总是很凉。

        吴英气红了一双眼睛但无可奈何。

        “等脱离了危险期，养好了就能适当下地走路了。”

        陆周月只觉得很好笑，她问：“你知吗，剑是双刃的。”

        据陆周月所知，她也确实有资格开这个口。

        “那你真活该。”

        是丑的。

        靳行之抽泣着：“有点。我没想到没死成，我也没想到你会来。”

        陆周月想了想又骂他：“废物。”

        陆周月失神了一刻，而后笑了笑：“梦都是反着来的。”

        要捂很久才能有一点温热的感觉，才有活着的感。

        吴家有两个选择，那就会有竞争。

        “你能威胁得到我，同样，这句威胁也可以还给你。”

        往靳行之边一坐，他就牵着陆周月的手摸：“我刚刚了个梦。”

        陆周月在想前几天的事情。

        第一次换袋的时候，靳行之别着哭，两个人静静坐了一下午，靳行之红着眼睛问她：“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这样了？”

        靳行之听到这话的时候才放弃了找个机会干脆再自杀一次的念。

        完全无法感同受。

        她拿出来支票要给靳父靳母的时候。

        结果他说后悔没死成。

        在角逐不到最后一刻的时候，她跟她哥哥都没有完全支本家的权利。

忙得焦烂额对吧？我爸妈跟哥哥最我了，只要我一句话，你们陆家就能平平安安。”

        他应该说，后悔，后悔不该楼。

        “门外跟医生说了两句话。”

        “梦到我在一片好大的海里找你，怎么都找不到，那个海看起来特别让人害怕，黑色的，那个风也好大，拍起来的浪也好大。我总是这个梦，真奇怪。”

        “后悔吗？”

        靳行之看陆周月出神地想着什么，扯了扯她的手指，见她看过来又问：“我现在真的很丑吗？”

        她的一举一动就代表着陆家、周家。

        靳行之包的像个木乃伊，脸上那些剐蹭破的地方还没好，结着斑驳的血痂。

        陆周月皱了皱眉。

        陆周月看着她说：“我本无意跟你说这些，陆家是生意人，为了情情爱爱损失得不偿失，但也不是任人拿。我希望你理智，也希望你不要让我不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