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一定很难熬吧。
靳行之把卫衣套好,乱七八糟地就拉着门离开,没一会儿又转回来,裹着被子给陆周月盖上,蹭着过来亲了亲她的:“上。”
白粉也很难吃。
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呢?
所以一定很难熬吧。
“因为……”
没有理,但她不需要理,甚至不需要问自己理由。
只要给他一点甜,他就要跟人掏心窝子,只要不说分开,他认定了,受了多大委屈都能咽下去。
她又去脱上衣,衣刚捋到前就被人抱住了。
脖颈间缀着漉漉的。
“为什么是一点?”
他有什么呢。
“我上就回来。”
所以连那条心心念念曾经跟她吵架、冷战都要让它回来的小狗都不要了。
他需要陆家,不是吗。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声音也哽咽。
的内。
他贼似的将脏衣篓踢得远了一些,听她笑了一声,一栽在他的那张床上。
被抛弃的人是她对吧?
靳行之把话题过去,又从床上爬起来:“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没买套。”
可为什么一定要是靳行之?
她不明白。
她还记得接到电话时的那种感受,晕晕乎乎在飞机场攥紧着汗、发抖的一双手。
怎么会是靳行之?
“累了就需要放松放松不是吗。”
她没靳行之,摸着空调打开了风,撩起半裙,将拉链拉开,褪在一边。又撑着肤色的连袜一点点的扯下,出来光白皙的肤,那双脚踩在地面上。
“你应该好了吧。”
靳行之从小就跟在她边,只要陆家还在,他就不会离开。
她用缠着靳行之,勾上他的腰:“在国外健了吗?”
“你哭什么?不乐意。”
因为他把其他人打过了就不用继续健了。
陆周月忽然说,声音越来越小,而后说了一声:“算了。”
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把靳行之从她边带走。
成功就要付出代价是吗?
所以才会从楼上下去。
两辈子的疑惑、不甘、痛苦扭曲着搅在一起。
也听话。
陆周月看他着急忙慌从衣柜里扯外套,双交叠在一起,撑着侧脸在床上看着嘱咐:“慢点,着什么急。”
靳行之哭得呜呜咽咽,揽着人的腰抱紧,把眼泪蹭在她衣领上:“健,健了一点。”
她撑起了,两条手臂撑在一侧,侧了侧:“来爱吧靳行之。”
“靳行之,如果有一天……”
靳行之哭得眼睛红,鼻子也红,蹭在她的脖子里不让看:“你不是说累吗?”
但她很清楚,她不会放过靳行之。
陆周月躺在床上,听到门再一次关上。
发披散开,窗外夕阳照进来的光覆在她上,那缕光就落在她的眼睛附近,或许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了挡,觉得有意思,将手放在光里静静看着。
她情愿靳行之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会想着,靳行之那样的人一定可以适应所有的环境,不发生什么都能很好的应对。他最能受委屈了不是吗?他没有回来,那是他不想回来,他要想回来就一定会想到办法的对吧?
陆周月把衣又重新放下,好笑地捧着他的脸,顺势跟人一同倒在床上。
靳行之这人能有多能忍,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