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要跟我说声生日快乐吗。”

        靳行之看向他，当即骂：“靠没爹妈装可怜的东西，也就……”

        “靳行之！”她提高了声调，眉也蹙了起来。

        这对他们而说不值一提，可他有时候一天累死累活才赚十几二十块钱。

        靳行之忽然就崩了。

        靳行之的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攥紧了书包带一声不吭地转走人。

        周围没走的学生不由停下来脚步看这边的闹剧。

        原本的事情越弄越糟糕。

        看席星洲弓下腰蹲下来去捡糕，陆周月回了神：“抱歉。”

        靳行之都在微微发抖，握紧了拳，鼻子泛酸。他挪开眼睛，侧着往别看。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歉。”

        这一句无理取闹让靳行之笑了一声，他楷了一把眼角的泪：“对对对，我无理取闹。”

        “你跟他走吧，我自己回家。”

        “让我歉，不可能。”

        “今天我十八岁了，好像是个很重要的生日，我没有亲人，所以想跟你一起过。”

        席星洲抿了抿，想要弯腰把钱包捡起来，陆周月伸手拦了一把，望向靳行之深了口气，淡声：“你太无理取闹了。”

        他还没有骂完，陆周月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闭嘴！”

        陆周月的瞳孔缩了缩，觉得心神一震。

        靳行之听到这句话，猛地把袖子扯出来，凶狠：“不可能。”

        她又是嗓子发哽，匆忙给他一包纸巾，追了上去，扯住靳行之的衣服问：“你发什么疯？”

        好像两辈子里，她都不知席星洲什么时候生日，甚至都不知他的年纪。

        靳行之也愣住了。

        “他都说了今天要过生日，你知不知席星洲没有钱，他买这么一个糕需要打多少工？你干嘛夺他的东西。”

        他用手捧着散了架的糕重新装在盒子里，仰朝她笑：“没关系，摔了就摔了，也没有那么重要。”

        从他们两个人见面开始，席星洲也没说什么，靳行之就冷言冷语。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拿这种事情来骂人。

        从席星洲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些受不了了，新仇旧恨。

        陆周月愣愣地回应着，看向那约摸着只有四寸的小礼盒说：“我没有准备礼物。”

        她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靳行之没往车那边走，走向人行。

        “不需要，能看到你就已经足够了。”

        靳行之眼睛红了。

        想着刚刚席星洲还强撑着说没关系，陆周月沉声：“跟他歉。”

        论谁都没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被牵着地礼盒绳子散开，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面上，里面的油夹心糕歪斜，不偏不倚砸在席星洲的鞋面上，一片狼藉。

        “去哄哄他吧，我等你。”

        席星洲将他拎了一路的糕扔进了垃圾桶里，看陆周月站在原地望着靳行之的背影，将没用完的纸巾放在她兜里，拍了拍她的后背说：“他子急躁，也不知恢复的怎么样了。让他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

        “……生日快乐。”

        他看向那个蓝粉的生日糕盒子，猛地夺过来。

        席星洲收拾好了狼藉，依稀听到了这句话，连忙说：“不用，真的没关系。”

        他看到陆周月的表情变得严肃。

        席星洲这么说。

        他把礼盒在她眼前晃着，笑：“带了糕来。”

        陆周月的一句生日快乐彻底挑动了他的神经，嘭地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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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一点点的积累，像是个被层层蓄满的炸药桶。

        他是明知故犯的败者，输的一败涂地的赌徒。

        “就因为这种事情你打我？我说的难不是事实？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陆周月，我过了这么多年的生日你跟我说过一句生日快乐吗？他席星洲凭什么？他才跟你认识多久？他说什么你都听，你都信，有了他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对不对？不就摔了他一个糕吗，我赔不行吗。”

        “这哪来你狗叫的份儿？”

        眼看着两个人在边有说有笑，陆周月还要惦记给人送礼物。

        这么一个糕，最便宜的起码也要三四十块钱。

        陆周月是见过席星洲躲在没人的地方就着凉水吃面包的样子。

        也不是忽然。

        靳行之扯开自己的背包拉链，愤怒地从里面掏出来钱包甩到地面上：“没有钱买，我给！”

        虽然他是不想让这俩人如此和谐，但这个糕不该砸在陆周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