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活的好好的。”

        她们一定，在西藏吗？

        更何况，她还知傅温文的对麻药是有些抗药的。

        “偷偷瞒着我们去西藏，还任由你妹妹一起胡闹。怎么，是活腻歪了，想挑战挑战极限？还是想挑战挑战阎王爷的底线。”

        “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所以每一次受伤、手术，都很致命。

        乔甜的话一止，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瞪着一双眼睛，盯了他半天，又躺回去说：“都是假的。”

        “爷爷都那么大年纪了，跟着你着急上火。姨妈也是，伯伯也是。”

        这话写的潦草，上面还有水渍晕染。

        一想起来这些，乔甜就忍不住碎碎念念：“我说你啊，那夜总会你就别去了，那些人用的劣质香水、化妆品，天天乌烟瘴气的，对你压没好。你还跟人学抽烟，你说你要是出岔子了，你让傅叔叔他们怎么办啊。”

        “海？怎么了。”

        乔甜的脑袋疯狂地转。

        傅温文眼睫颤了颤。

        乔甜比他轻得多，没开刀、没放血。

        折腾半天也只是最近被限制了行动，最近要住在医院里面观察一周，静养。

        “你就总这种让你自己感动，别人难受的事情。”

        傅温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说：“在西藏玩得开心吗，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最后还是乔甜半夜里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跟去西藏？你是不是蠢啊。”

        这些话都是乔甜的老生常谈了。

        “听说周月是在海里自杀的，那一定很冷吧，等我死了以后，我想去陪陪她。这个年代，火葬骨灰撒海里是不是有点太天理不容了呀，也不知他们会不会同意。”

        “等上了大学放假以后，我多带你去转转吧。”

        傅温文艰难地别过，看了她一眼。

        傅温文又问：“你说，世界上有时间回溯这种东西吗。”

        “我了个梦，梦见你在海边说陆周月死海里了，要去陪她。我怎么拉都拉不住。”

        乔甜翻了个，说：“你少看点网上的玄幻小说，哪有这样的事情。”

        还是说，她了什么很特别的事情，让傅温文猜到了？

他偶然在乔甜的抽屉里看到的，出自于乔甜的字。

        蔡婷披散发的。

        等等。

        只要肯好好活着，远离一些不该碰的东西，又有药物医治着，少说也能苟延残到五六十岁。

        可是陆周月分明活得好好的。

        “就比如，人死了后，又回到十六岁。或者更早之前。”

        心脏病这东西很难治，几乎治愈不了，会随着成长病症越来越严重，最后无法承载带来的负荷，随时长辞于世。

        乔甜本来是不准备再搭理傅温文了，可是看他如今的惨样，又还是很心疼。

        乔甜问。

        乔甜还沉浸在刚从急救室救回来就听说傅温文去手术，因为从西藏回来肺感染、小命不保，她左右想不明白，他去干嘛啊，还嫌自己活得长。

        蔡婷冷笑了一声：“真不知你们兄妹两个是怎么回事，别人都是双喜临门，你们是想让傅家绝后，一天死俩是吧？”

        她哥，也重生了？

        蔡婷冷哼一声：“你倒是出息了、有本事了。”

        “其实，其他城市的风景也很好看的。”

        她们不是在西藏吗？

        乔甜又说：“我就特别讨厌你这样。”

        “醒了？”

        就是会难受罢了。

        傅温文阖着眼，不说话。

        兄妹两个起先谁都没说话。

        傅温文扯了扯嘴角，苦笑。

        “只是随便聊聊，躺了一天太无聊了不是吗。”

        “就连我也是。”

        傅温文就是这一刻猛地惊醒，监控仪滴滴的响声很是清楚，他稍微呼时就能感受到肺插地子。

        “你跟陆周月玩得好，我们以后也可以一起去。”

        病房是双人的，他侧了侧，跟乔甜对视，忽然问：“乔甜，你看过大海吗？”

        他在现实里看的不真切，但在梦里，清晰异常。

        但好歹还是有希望的。

        蔡婷说：“等着吧，你们兄妹俩感情深，一会我就让人安排你俩到一个病房里。让你们好好高兴高兴。”

        “我是个这样子，那傅家这一代，就全靠你了。”

        傅温文收回了目光，看着天花板问：“如果回到十六岁的人是你，你会些什么？跟现在一样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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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我感动吗。

        他只是哮。

        傅温文说不出话，他紧紧抿着。

        傅温文跟她还是不一样的。

        那子直接隔着肉插进去，搁谁谁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