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探究的表情一点都藏不住。

        “上我就要实习了，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心理变化过程？总觉得你跟之前见到的，不太一样了。”

        陆周月在想，这算不算是所谓的“舍小家、为大家”。

        就算是老师，也要守男女之防。陆周月当初也是这意思，云桥清楚。他是帮不上太多忙，但两个人守着，总比一个人待在这儿不无聊。更何况，陆周月压就没有义务来照顾老师，她都来了。那他作为学生更不能跑了。

        出现后，就开始乱七八糟的想。

        “你很伟大。”

        赵英摇着笑了笑。

        云桥现在跟她当初见到他时像的。

        这种念之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心理医生跟病人产生了肉、甚至于情爱关系，本来就是大忌。

        总有一天会腻掉的。

        云桥想了想问：“你现在感觉还好吗？我知不该打听你跟老师之间的事情，但是我又很好奇。”

        云桥说：“你记得我吗？我们之前见过一面的，在江市老师的工作室里。”

        云桥摸了摸鼻子，倒了口凉气。

        可是。

        人是会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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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周月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她真的变了。

        有些人一个坑里栽了一次又一次，听起来很蠢，可是很伟大。

        她是不到这么善良，甘愿为了陌生人去死。

        因为她的世界变得好大，没办法再困在那不足一百平米的小屋里，整日里对着珠宝发呆，看上面折的光芒。

        陆周月又重复说。

        她都还能想起来当初跟云桥完爱后，靠在床抽事后烟，云桥问她：“你想不想结婚？”

        打那之后，他就被她甩了。

        陆周月对他没什么戒备感。

        他很好奇，陆周月能留在这儿的思维、动机。

        这大概源自于，上辈子的纠缠吧。

        钱是赚不完的，而权力似乎能护住自己后，就变得平庸了许多。

        “所以你很伟大。”

成偏执的小女孩子罢了。

        “好，好的？”

        “嗯，请假了。”

        看护的时间到了，确定了病人的神经状态稳定，陆周月脱着一次防护服下来，坐在长椅上，思绪放空。

        陆周月忽然觉得，如果只是赚钱、要权，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意思。

        陆周月看了他一眼：“不能。”

        见多了自私自利的人，出现了赵英这种无私奉献、甘于牺牲的，真的会有一种心灵上的震撼感。

        赵英想的这一切，陆周月是不知的。

        陆周月说。

        可不能细想。

        “我们可以拥有一个新的家。”

        “谢谢你照顾老师啊。”

        它们就像那些漂亮的珠宝，可以买很多很多，摆在家里，收藏起来看着。但总有一天会腻掉的。

        云桥又点：“嗯，也很正常。”

        陆周月回应。

        “现在不是大学刚开学吗？你还在军训吧。难已经军训完了？”

        云桥跟助理带着赵英住院所需的物品回来的，虽然这里用不着他，但他没打算走，就跟陆周月一起坐着。

        陆周月冷不丁评价：“出去别丢了你老师的脸。”

        赵英说：“我只是了我想的事情。”

        云桥虽然学艺不，还想的单纯。可到底是个好人。

        “你还是多学学你的专业吧。”

        她好像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她那些漂亮的，都舍不得让人看上几眼的珠宝了。

        陆周月年纪不大，压迫力倒是不亚于他老师。

        他当不了陆周月的伴侣，也不再她的心理医生。

        “我知。”

        云桥有没有痛苦，她不清楚。但他很知趣，在被她拒绝，发现她有了新的床伴后，给她留了很多治疗所需要的药品，细心地贴好了标签，就再也没跟她联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