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你睡得哪个？”

        傅温文一谈这个就糟心，贼老三探究地看着他，他索一窝蜂都说了：“爷谈恋爱了，对象受不了，嚷嚷着疼，不给。”

        “你尽讲。”

        “傅少，您这么大晚上找我啥事儿啊？”

        贼老三只是嘿嘿的笑，任打任骂。

        他这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千人千样。

        这是江市少有混乱差的地盘，鱼龙混目。

        “这边保洁是三天来打扫一次。”

        “就，就……那什么，我鸡巴上的珠子，能不能去掉。”

        陆周月淡然过了这个话题，不过拿着筷子的手有些抖。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儿？”

        “下次，下次。你担心个屁啊，出门打听打听。我贼老三出门在外，可从来不干砸招牌的事儿，答应你们了就是答应你们了，赶紧走吧。”

        两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连忙匆匆提子。

        西街——

        傅温文后退了几步，猛地朝门狠狠踹了一脚，骂：“贼老三，你他妈再不开门，我就让人给你这破店拆了！”

        再多的话，傅温文就听不见了。

        他转脸看向老，后者讪讪：“客人，这都是客人，嘿嘿。”

        大半夜的街上，喝多了倒就睡的醉汉，偷偷摸摸“捡”钱、捡人的扒手，还有站在粉红色灯光里面，百般无聊打着哈气的站街女，围在散乱的垃圾里吃食儿的浪狗……

        卷闸门刺啦一声拉开了隙，从里面钻出来个瘦的中年人，神很好，可依旧贼眉鼠眼，弯着腰、伛偻着背：“稀客啊，傅少爷，啥事儿惊动您这尊大佛来这儿了？”

        其中有个小姑娘急眼了，说：“那不行，这才纹了一半！你都把我俩那啥了，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你既然能把珠子放进去，应该也能取出来吧？”

        卷闸门开了又合。

        “害，还能怎么回事儿。两个小婊子，可不是我主动提的，是她们说没钱但是想纹，愿意跟我搞得。你也知，我就这么点爱好了。”

        一间早就打烊的破旧纹店前，傅温文把卷闸门拍地震天响。

        他瞥了一眼就朝二楼去，拐角的时候听见贼老三说：“今儿估计是不行了，要不你们改天再来。”

        靳行之问：“我睡哪个屋？”

        靳行之直视着她，面色不虞。

        傅温文冷着张脸，把卷闸门扯上去弯腰就要往里面钻，被他喊贼老三的秃男人拦都没拦住。

        他指了指陆周月的主卧，陆周月倒是没什么表情，点说：“你想睡哪就睡哪儿。”

        陆周月跟他对视了两眼，低下了。

        一进门，就看见有些的门店里亮着一盏灯。

        傅温文别扭了一阵子，深了口气，从兜里摸出来烟，分了他一，点燃，深了口，尽量镇定的说：“问你个事儿。”

        这破地儿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傅温文忍了忍，骂：“你畜生啊？你他妈都能当人家爷爷了，成年了吗你就乱他妈搞。”

        ……

        远有人骂骂咧咧了几声，跟狗叫为了一，唯独里面没什么动静。

        贼老三一溜烟跑上了二楼，外面堆积地不比垃圾堆强多少，他拧着眉，站在楼梯口不动了。

垃圾都不知放进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