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方执意要走的话……

        陆周月跟他分开时，在车座上接了个吻。

        这世界里，不只有男欢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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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巨龙一样死死盘旋在领地之上，对所有人无差别的仇视，长年累月的陪伴只会让她质疑、验证、质疑，验证。什么时候会终止，连她都不清楚。

        只是她拥有的太多，时常分不清。

        陆周月躺在床榻上想了想，埋进被子里。

        发三七分，似乎打了发蜡。眼镜是变温的，此时透着黄，镜上还拴着一银链。穿着件米白色带暗纹的衬衣，扣子开了两颗，出来莹白的锁骨，上面还有牙印，瞅着青青紫紫。亚麻色地七分，出来骨感的脚踝。他双打开，姿态慵懒，半倚半靠在看台上，频频引着视线。

        ……

        她或许，也会退一步吧。但是说恭喜就算了，这辈子，就别再见面了。

        傅温文打扮的相当气。

        靳行之的小房子里又平又矮，常年不打扫，空气里都是灰尘的味，她会陪着靳行之在那里，看一天的书，听他打一天的游戏，只是仅此而已，没想过再进一步。

        “好。”

        现在正是集合的时候。

        而如今，不希望他太难过，也不希望他过得不够好。

        比起来旁人递来的选择跟忠诚，从前的她，不会接受的。

        她可以不缺朋友，但是她想要靳行之。

        陆周月愣了一下，角一扬。

        后来想一想，那些昂贵的珠宝她并不需要，之所以留在家里，是因为喜欢。

        两人的相贴在一起，越来越深，又随即分开。

        所以她可以容忍靳行之那些缺点，愿意陪着他浪费时间。

        之前也是啊。

        不会的。

        靳行之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早出门买了药，抹在跟口上清凉，就是走路摩时仍旧有些难受。

        那时候，她即是深渊、亦是地狱。

        他拉开车门低看了她一眼，又有些不舍地关上。陆周月等着他进了学校门才驱车朝着南教学楼的大门去。

        但是因为喜欢，她愿意低一低，一句挽留。

        她昏昏沉沉，想着靳行之那句，如果我之前表白，我们会在一起吗？

        连着了两次的高强度爱，陆周月第二天果真受不了。

        世界一点点地在变大，她拥有的太多了，让喜欢，也变得很浅薄。

        “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一声。”

        这不是喜欢，这是什么？

        场上到都是跟草坪要混合在一起的小绿人，陆周月寻着队伍，忽地看到场看台的一抹白。

        靳行之没多少价值，她留在边，从固执的想拉他下地狱再到现在，已经分的很清楚了。

        这本来很容易分得清楚。

：“分得清。”

        没错，是这样的。

        因为喜欢就放弃一切，这不够份量。

        陆周月咬了咬牙，听到不知是谁从旁边走过时，评价了一句：“妈的，看台上那男的真装。”

        靳行之握着她的脖颈拉开了距离：“我走了。”

        所以这不够的。

        她忙着收了视线，低匆匆钻进人群里，看台上的人将眼镜放下拉了拉，随即又扶上去，拎了瓶Berg的冰川水，绕下看台朝着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