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干什么！”

        每一次都是这样，心里想着自己要努力地去守护沈晴颜，然后再这样无能为力地让燃烧的感情炙烤着自己的心脏与冷静........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认真许下的承诺就像是一片羽，都用不上什么大风大浪，只要随便一，就轻飘飘地被气给卷跑了。

        “月影玉，他们认定那东西在我上，但我并没有那个东西。”白说：“在你们到达邶关城前，我们打了一仗，随后你们的皇帝就下派了御令.....他们是一伙的！我把知的都告诉你了，放开白莹！”

        李暻之如刺般的锋芒激起了白的敌视，她瞪着李暻之，像是野兽般地呲着牙齿。

        李暻之突然觉得自己太可笑了，他当年不知天高地厚，给自己定下了个守护天下的目标。可现在它连一个人都护不住，哪里还有脸面说自己要保卫苍生。

        “跟我们没有关系！”白咬着牙，回答：“你放了她！”

        白莹捧着那装有止血药粉的小瓷瓶，似是不信任李暻之会好心给她们药物治伤。

        李暻之实在是不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懊恼？后悔？悲痛？他不清楚。他唯一能够清晰感觉到的感情就是愤怒，自己对自己的愤怒。

        听见白的话语，李暻之心中大震：“......你说什么？.....陛下与祸妖？！”

        “什么东西？”

        “那些祸妖在找上我时说过要带我去上京城，白莹也可以一起带到皇里去，这难不能证明他们之间有所勾结吗？”

        李暻之真的很想笑，笑自己故意的疏远、笑自己自认为的好意、笑自己那掩藏在大义下的私心、笑自己的无能狂怒。

        是的，他已经无需再去考虑这些天下大事了，刚才他不是就已经决定了吗，如果沈晴颜这次能够平安无事，那他就退出师门、离开万剑山，好能一心一意地去守护那个藏在心底、连言说情意都怕自己是在亵渎的姑娘。

        哪里有那么多心怀天下的圣人啊，他给自己洗脑了那么多次，到来还是一个充满着劣的俗人。

        虽然刚才李暻之失了冷静，但他下手有分寸，白肩上的伤口并不算深。作为一只妖，就算不敷药粉，这点伤也不要几天就能痊愈。

        常年以来的习惯让他开始思考起了白话语中的信息，忧心起上京城与皇是否已经被祸妖侵入。

        “不回答吗？”李暻之剑尖一翻，便从她上挖下来块肉：“我再问一次，这次地陷，跟你们两个有没有关系。”

        他压制白莹的手臂缓缓收力。他刚一放开，白莹便跑到白边，眼中泪地看着她肩上那块伤口。

        斩雪剑出鞘，锋利的剑尖直指白的咙。李暻之语气微沉，问：“这是你们搞的鬼的吗？”

        见白受伤，被禁声的白莹在一边呜呜地喊着。李暻之见她往这边冲，便抬手制住了她：“你们两个的感情好像很深厚.....如果你还不回答，下一次我会考虑在她上下手。”

        听完后，李暻之神色凝重。此事事关重大，怪不得林逸刚才那般急切、且不愿与他多说。

        “没有关系。”白答：“我不认识他们，是他们主动找上我，朝我要一件东西。”

        他掏出一瓶疗伤的药粉扔给白莹，：“止血止痛的，敷在伤口上就好。”

        李暻之盯着她们两个的一举一动，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李暻之没有放开白莹，而是继续问：“你跟城里那些祸妖有什么关系。”

        他思虑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了。

        李暻之将斩雪剑收回鞘中，起伏的情绪像是稳定了一些。

        屋内昏暗，李暻之的脸也像是覆上了一层厚厚的阴暗。他往常如霜似的冷峻被熬心的火焰焚烧殆尽，一直压抑在内心深的黑暗开始借着这份火焰蠢蠢动。

        “唔唔唔！”白莹被禁声符捂着嘴，但从其神态上来看，她说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他又没能保护住沈晴颜。

        李暻之不予回答，他将白莹也拉进房中，反手将屋门紧闭。

        一张禁声符在白莹张口大喊之前就贴上了她的嘴巴，李暻之神色凶狠，眉眼间泛着怎么也压不住的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