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指哪方面？”

        但她只是笑了笑，转便继续扮演着夫的角色，拉着车回了概。

        “魔君难死，是因为他像一座里外坚固的堡垒，不仅从外难以攻破、内也稳固无比。但魔后终究是凡胎，肉与灵魂都很脆弱，只要找到机会，就能够完全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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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能安心一点了。”周曦的眼睛弯了起来。他伸了伸腰，站姿像个正值年少的纨绔子弟：“剑尊车舟劳顿，心疲累，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过几日人魔两族协商盟约，还需麻烦剑尊多心了。”

        “嗯.....”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但很快，她便发出一声轻笑。

        忽然变冷的声调和遮在脸上的阴影让周曦看上去阴沉了不少，李暻之沉默了半天才答：“可以。”

        蹄立定，沈晴颜掀开车帘，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一旁的玄泽。

        沈晴颜此次只是来跟周曦商议青竹学堂的事，需要谈论的事情早在遇到李暻之前就已经全都谈完。所以沈晴颜只是在山凉亭短坐了片刻，说了没几句便下山准备乘车回驿馆。

        李暻之：“陛下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应当的职责。”

        “......我无法判断她是否有这个想法。”李暻之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她接过了，相比于我，您这几天应该会更能感受到她的意向。”

        “因为想跟你一起吃午膳。”玄泽回答完后，两人双手合握，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入驿馆大门。

        周曦一笑：“你觉得魔后怎么样？”

        听到李暻之的回答，周曦摸了摸下巴：“嗯.....那我换个问题吧。”

        周曦和李暻之将沈晴颜送到青竹学堂的大门口，待车渐远，周曦才开口问：“怎么样？”

        毫不张扬的车慢悠悠地从街那走了过来，玄泽一看到这熟悉的车，便赶紧跑下台阶，早早迎接起这辆车上会下来的人。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是，整理缰绳的夫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绳索，与整张脸格格不入的细长眼睛紧紧盯着沈晴颜与玄泽的背影，被碎发遮住的淡粉色瞳孔里满是玩味之色。

        当沈晴颜从青竹学堂回到驿馆时，正好是午膳时分。

        “你觉得，她有可能会回归人族吗？”周曦说。

        李暻之：“陛下所言何事？”

        “你觉得，你能杀死她吗？”

        玄泽百无聊赖地靠在驿馆门口，带着哀怨和期待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在他视野里出现的人和车。

        “怎么在这里？”沈晴颜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借着他为依靠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