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还是第一次受到别人的肯定,忍不住笑了笑,酒窝温婉,很是好看。
孟宴臣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我定的是活当,告诉掌柜的,早晚我会赎回来,他们会暂时保。”孟宴臣从怀里掏出了三吊钱,“我现在一无所有,很需要钱。”
“也许那是他仇人的名字,他恨之入骨才会记忆深刻。”孟宴臣转过来微微蹙眉看着叶子。
“我怕你没饭吃,给你送两个包子。”叶子,突然发现宋天赐的衣服换了,昨天那一浅蓝质地极好的长衫不见了,变成了布短打,吃惊:“你的衣服呢?”
那吊钱沉甸甸的,叶子赶紧推拒:“不要,我不能收。你现在还需要住需要吃饭,我暂时还饿不死,你拿着用吧。”
“我的住离的近,你用吧。”说完,也不等孟宴臣说话,转离开了。
叶子瞪大眼睛,“他是我继父,你怎么知?”
叶子迟疑了一下,摇了摇,“没事。”
“可耻。”宋天赐眉目凛然,叶子收回手,声音浅淡,“我继父对我家恩重如山,我不愿意顺从他的法是不是不对?”
“你是人不是东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只有活不下去的人才会卖儿鬻女,不顾女儿的意愿只为攀权附贵,这样的人有什么好顺从的。”
孟宴臣微微一愣,想起记忆里那个不懂事的妹妹反驳父母时说过的话,“我是人不是东西,我有自己主见,我选择的,只要我有勇气承担后果,你们应该支持我。”
叶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一双明眸紧紧盯着孟宴臣:“所以你有一个恨之入骨的姓宋的仇人,是吗?”
“肯定有原因,告诉我。”宋天赐目光灼灼,接着追问。
“我继父想要我去给大人家妾,不许我攒钱,怕有一日我跑了。”叶子平日里只帮母亲活,不同同龄人交际,连个说话的姐妹都没有,今日说出来,心里舒畅多了。
……
叶子点,将灯到他手心,他睁眼看着叶子,“不必了。”
叶子摇,“就是收了,我也留不住,还是你留着用吧。”
叶子抬起,看着宋天赐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她和他认识不过两日,心里却很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是她救下来的,或许是因为她给他起了名字。
正撞上回来的宋天赐,“叶姑娘,你来了。”
宋天赐很是锐,从叶子的话中听出点意思,“昨天救我的先生不是你的生父吧。”
叶子看着那三吊钱,大吃一惊,“你的衣服这么值钱吗?”
次日一早,叶子从家里拿了两个包子,想给宋天赐送过去,来了鬼屋,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应答。
“为什么?”宋天赐问。
心里的酸涩带动了疼,他着额,闭目:“今晚就说到这里吧,我累了,要先回去了。”
“当了。”宋天赐走到叶子面前,叶子呐呐:“那你怎么回家?”
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风梨花落,看着皎洁月辉下的梨树,仿佛和某些记忆重合在一起,他疼到难以自抑,呻着倒在了小
她壮着胆子进去,里面尘土很多,她咳嗽着进了去,空无一人,但空空的佛座前案板上很是干净,看起来是他过了,叶子把油纸包的包子放在案板上,就要离开。
看见孟宴臣的反应,叶子心里忍不住欢喜起来,声音都变得温柔许多,“好,你可以不回答。”
“他待人冷漠,你热情善良;他长得丑,你长得……很漂亮,他那样的长相生不出你这样的骨血。”宋天赐分析,叶子红着脸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孟宴臣拉住她的手,把钱放到她手上,想要她收下。
“据说是杭州丝绸,造价不便宜,但这个小镇收东西的极限也就是这样了。”宋天赐淡淡一笑,从中取出一吊钱,拿起叶子的手,放到了她手上,“这吊钱先给你,等我以后挣了钱,会再报答你的。”